恰逢十月十二日，國內頂尖的設計集團——華策，每年一次例行外招，等待區有過了初面的幾十人。

大家都在攀談，試圖瞭解其他人的底細來保證自己的位置。

唯獨季思憐偏安一隅，滿臉清冷。

“誒，聽說這次只招一個設計崗的人，你是什麼專業的？”說話的年輕女孩名叫王雪，昂貴的職業套裝，精緻的妝容在一群求職者中格外打眼。

季思憐忍不住皺了眉，這時候在人群裡散播這樣的訊息，要不是訊息確切，那就是這個王雪實在心思深沉。

一個劉海齊眉的娃娃臉女孩嘆氣道：“這麼多人競爭一個崗位，看來我是沒機會了。”

話說得十分沮喪，和她那小巧靈動的外形極不相符。

王雪：“那也不好說，如果你的專業能力夠強，說不定會被破格錄用呢？”

她說這話時一臉篤定，彷彿華策的用人大權在她手中。

“專業能力……”

娃娃臉女孩更加沮喪了，要進華策除非她人品大爆發。

“還有你，你實在覺得沒有機會還不如別參加面試了，我聽說，華策面試環節很殘酷的。”

王雪對著她旁邊的另一個長髮女孩說。

眼中閃著精光的王雪似乎認為，勸退這些跟她絲毫沒有瓜葛的人，對她是天大的好事。

看著紅了眼眶的娃娃臉女孩，季思憐覺得王雪整個人都冒著戾氣，這種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樣子特別像那個壞透了的渣女人。

那個想起來，就會讓人咬牙切齒、背脊發涼的壞女人。

娃娃臉女孩心思沒那麼堅定，左顧右盼的眼看著起身要走，王雪剛要再勸，被季思憐搶白。

“華策選人看人品。”

聲音不大，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見，王雪的目光瞬時落在角落裡的她身上，與眾人詫異的表情相比，王雪臉上的不悅活像季思憐徒手扯了她的遮羞布。

“你說誰呢！”

王雪起身指著季思憐，盛氣凌人，也正是這樣，王雪才徹底看清季思憐的樣子。

沒了昨夜花大價錢造來的夜場妝容，此時，她暗黃的膚色顯露無疑。

王雪嗤笑：“我當是誰在說話呢，原來是個鄉巴佬，還想跟我爭名額？切~不自量力！”

沒有人覺得王雪有什麼錯，反倒一致認為，區區一個鄉巴佬也敢罵人。

季思憐冷眼旁觀，人人追名逐利的浮躁社會人們從來都是冷眼看著恃強方拍手叫好，以博得認可和同情。

等待區一時之間噤若寒蟬。

事情本該到這裡為止，哪知道王雪憋了窩火沒處發洩，見季思憐獨自去了洗手間，不由分說的跟了去。

洗手檯鏡裡，明眸皓齒的王雪出現在她背後，冷笑：“你當什麼貓貓狗狗都能進華策？我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