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便宜的不知名的粉活的野菜的餅子,但凡家裡有些銀兩富餘的人都吃不下的。
但是子頃就是要噁心她,勸她吃。
“主子,這是農戶家裡能拿得出最好的食物,您別嫌棄,您身子現在這樣不能不進食。”他皺著眉頭溫柔的勸著,一副為她著想的模樣。
南卿看了一眼餅,再悠悠的看著他。
哎,剛收起爪子為她取暖,現在爪子又要伸出來了。
遲早她要剁了他的爪子。
看她一言不發,子頃以為她要動怒說不吃了。
結果——南臨凰伸手拿了一個餅子小口的咬了一口,很文雅的吃了起來。
子頃詫異:“主子……”
“你愣著幹什麼?你也吃吧,像你說的,吃飽了才有力氣。”
食不言了,她文雅的吃著手裡的餅沒說話了。
子頃暗暗的觀察她的神色,她臉上從始至終都沒有閃過一絲嫌棄厭惡,彷彿口中的野菜餅子和平日裡吃的美味佳餚一樣。
子頃沉默的拿了一個餅小口的吃著。
“休息一會兒我們就動身進城吧,不確定附近有沒有刺客,不宜放訊號。”
“是。”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就問農戶借了兩身破舊的衣裳,然後買了一輛牛車回城了。
如果不看他們的臉,遠遠的看上去就以為是一對農戶趕著牛車進都城呢。
子頃全程震驚,南臨凰沒有嫌棄吃的,沒有嫌棄衣裳,也沒有嫌棄這牛車。
甚至她讓他安穩的坐在草墊上,她拿著鞭子駕車。
如果不是此刻中毒了不舒服,她看著有些病弱,這樣夾著牛車坐在前面還挺有一種肆意瀟灑的感覺。
“一直看著我作甚?”她這背後長眼睛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