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無人,子頃忍不住詢問了。
“殿下,剛剛您在馬苑說的那些話……”
南卿回頭:“還記著呢?隨口說的,擔心你被她要了去就找了這麼個由頭。”
隨口說的。
隨口說的,他卻記了一路。
上一秒還忐忑的心,這一秒死寂了。
子頃睫毛顫抖了一下,他低頭:“謝殿下出口阻擾……”
“不用道歉,我也捨不得你,誰都不能把你要去的,皇上也不能。”
子頃低頭不語。
南卿抬步往裡走,走兩三步突然想起什麼便停下了,“子頃,剛剛我在馬苑說的話對你名聲有損,你的身份註定一輩子都不會嫁人,我也不允許你嫁給任何人,名聲有損皆因我,從今以後你就不是貼身伺候的人了,你是我長公主府上的男侍。”
他不是婢子了,是男侍。
像她在馬苑說的一樣了。
她思考了一下:“你可是我最愛的棋子,瞧瞧這好模樣,普通男侍委屈你了,不過我後院裡真正有身份的也只有你一個,也沒誰敢對你不敬,你也別住你的院子了,搬來西廂房住吧,明日你再去挑兩個合意的人來伺候你。”
她離開了。
子頃還站在原地。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心涼了。
“嘶,南卿,剛剛你的話好渣啊!”二二聲音拔高了幾分。
前前後後,鉤的男配患得患失,誰能玩的過南卿啊。
“你不怕男配徹底心寒嗎?”
“心進入冰寒,突然又燒起來才美妙。”
必須玩的死死的。
她和他中間隔的可是血海深仇,雖然是上一輩的恩怨,但是古代認死理,母債子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