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一大通話下來沈之暮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他聽懂了木桑的話，但又覺得沒聽懂。

“你怎麼知道她完全不能修煉了，她與你說的？魔魂是怎麼回事，她……親口說是因為我才修魔的……”沈之暮邊問自己心裡也便有了答案。

因為昨晚她的話他還歷歷在目。

‘師尊，你先聽我解釋，我不能廢了修為……’

‘師尊，別廢我修為好不好，我好不容易修煉的，我想修煉，我想像你像師姐像師兄一樣長生，我不能沒有自身修為的，我不能……’

‘師尊，求你，不要廢了我，我想……永遠……陪…………’

原來這些話是這個意思，她是為了能永遠陪在他身邊能一樣長生才去修魔的。

可是他昨晚沒來得及聽她的解釋，確切來說是壓根沒有聽她的解釋。

他廢了她千辛萬苦修得的修為。

“上官楠楠沒有親口跟我說她不能修煉，但一般人不會選擇魔修，除非是正統修煉方面沒有天賦，而且我瞧你平日教她的都是普通武功劍法，仔細想來應該她沒有這方面的修煉天賦，還有她體內住著一個魔魂，這不是她意願的，是魔魂闖入了她體內，魔魂一直遊說她去破壞封印，但她卻從未執行過。”木桑說著說著聲音停了下來，他皺眉的看著座上之人：“沈仙師，你的臉色很不好，你怎麼了？”

魔魂……自己小徒兒身體裡面有魔魂，他卻從不知道。

木桑一說，沈之暮就知道這魔魂是什麼時候進入她體內的了。

就是他帶著她下山的那日。

他和澗雲在維護封印，封印裡面跑出了東西，他們卻沒有及時發現，而楠楠就在封印邊……

是他的錯，作為她的師尊竟然沒有發現有魔魂闖入了她體內。

是他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即使知道體內有異魂她也沒敢告訴他。

她當時肯定很害怕吧，體內住著魔。

一切都清楚了。

沈之暮強壓著情緒，問：“但是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封印邊，所有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訴我。”

沈之暮的狀態太不對勁了，臉色也十分難看，木桑差點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受了重傷？

“沈仙師，我可以詢問一下……上官楠楠她現在在哪裡嗎？”

沈之暮能夠包庇上官楠楠，那麼她肯定是沒有危險的。

但是木桑看沈之暮這般古怪不對勁，木桑突然不敢確信上官楠楠沒事。

總覺得是出什麼事兒了。

“把那晚封印邊的事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