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薄久連回都沒回應她,顯然是對她的名字不感興趣。
南卿也沒有繼續強調自己名字了,她轉身摸索著要出去,但她那根竹棍子掉在了客棧的堂廳,手上沒有探路的棍子,她寸步難行。
站起身挑了個方向摸著前行,結果卻摸到了一把椅子,她扶著椅子向另一個方向走。
“呲。”
妳薄久沒忍住發出了笑聲,好蠢啊。
其實他可以開口給她指個路,或者把她帶到門口去,打算妳薄久覺得看她這樣瞎轉挺好玩的,所以妳薄久撐著下巴靠在桌子上看著她亂轉。
二二看到這樣的畫面不由感嘆:“南卿,這個世界男配性格好壞啊,你以後有的受了。”
可想而知之後的日子他會怎麼戲弄折騰南卿。
南卿絲毫不慌,甚至還隱隱約約有些期待:“來吧,很久沒有遇見頑劣的人了。”
十六歲的異族少年,沒有中原人的規矩,不似普通人那般拘束,性格惡劣,滿肚子壞水。
這樣的人挺好玩的。
他壞,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不過就是一個黑米糰子跟芝麻湯圓的區別,半斤對八兩,都是黑餡的。
南卿在屋子裡轉了個圈,白皙的臉上帶著一絲焦急和窘迫,然後她似乎篤定了門口位子,就向著一個方向猛的走了過去。
妳薄久不過低頭喝個茶的功夫,人突然走到了自己面前,且她看不見根本不知道面前有什麼,猛的走了過來站不住腳步直接撲到了他身上!
妳薄久手裡端著的茶還沒放回桌上就被她給撞倒了,倒了他胸前一片。
她小聲驚呼,然後慌忙的完全摸來:“對不起,對不起,我撞疼你了嗎?怎麼有水啊?我……我,我看不見……”
從慌亂到無措最後還有一絲委屈,歸結於一句話:她看不見。
她看不見,她就是個瞎子,不能怪她。
妳薄久看著自己溼了的衣襟,臉上看戲的笑容都僵住了,他重重的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出不去你沒長嘴嗎?不知道問個路問個方向啊,橫衝直撞,哼。”
“你,你在看著我的,你不告訴我,我問你,你就告訴我嗎?”
雖然她聲音有點小,但是妳薄久字字句句還是聽得很清楚的,也聽得明明白白。
她在控訴他。
合著被打翻茶水弄溼了衣服是他的問題了?
妳薄久穿著溼衣裳不舒服,他懶得跟她耗,妳薄久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拖向門口:“出去。”
他走的實在太快了,南卿又看不見,被拖的差點摔倒。
妳薄久一手將門開啟,另一隻手就打算把人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