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他與她都沒有見面。
鳳晁肩膀上的傷早已結痂,現在即使用力甩動胳膊也不會疼。
不知道她身上咬的那個傷口怎麼樣了。
鳳晁抬手撫摸自己的肩膀,腦海裡總是閃過她在自己身上撕咬嗚咽的樣子,真的很像一隻小獸。
“朕哪裡欺負你了,明明很縱容你……”
可是你幾日都不來找朕。
是憋什麼氣還是憋什麼壞主意?
鳳晁忍住了去隔壁找她的衝動。
……
清晨,江婉檀是被琴聲吵醒的。
那琴聲緩慢又空靈的感覺,並不會很吵鬧,反而很好聽。
江婉檀有些認床,昨晚睡得不是很好,現下醒了也睡不著了。
彩兒進來伺候:“小姐,外面全是大霧,山道都快看不見了,我們晚些時候再出去看,現在除了霧什麼都看不見。”
霧白茫茫的不好看,但如果霧再散開一點,山澗樹林在薄霧當中就像一幅畫一樣,特別美。
江婉檀:“先更衣,你有聽到外面的琴聲嗎?”
彩兒:“聽到了,天不亮就有人撫琴,陛下就宿在這附近,誰這麼大膽天不亮就撫琴吵鬧啊?也不怕吵到陛下被砍腦袋。”
江婉檀聽著一笑:“是啊,這人真大膽,走,我們去瞧瞧是誰在撫琴。”
主僕二人出了禪房院落,院裡就有霧了,出了外面更是白茫茫一片。
山道隱隱約約,樹木也隱藏在霧中。
好聽的琴聲配上這樣的風景,江婉檀恍惚了一下,她差點以為自己置身仙界了。
江婉檀也會撫琴,但她肯定是比不上這人的。
這應該是從小練的童子功,且有天賦。
江婉檀對那人越發好奇了。
江婉檀跟著琴聲往大霧裡走,結果就看見了山崖邊的亭子裡坐著一個女子。
女子穿著粉白的襦裙,長髮做了一個很簡單的髮鬢,頭上帶著花戎。
江婉檀有點看不清她的臉,等看清了,她趕緊低頭。
南卿停下手裡的動作:“過來吧。”
江婉檀有點緊張,走到亭子裡行了一個大禮:“臣女見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