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李大人的夫人擅長刺繡,她比五姐姐還厲害,我想求一塊百鳥蓋頭,以後成親的時候披蓋,舅舅聽了我的話便去求了,藉著公務與李大人聊了,至今未歸。”
蕭溫是因為她而去的。
霍寂拿捏不住,今晚是她是主謀,還是蕭溫才是。
“皇叔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比如你這麼晚為何出現在這裡,這腰上還傷了,不會是從哪個姑娘床上爬起來,被她父兄打了吧。”
明明是他問她為何在這裡,她繞過去不答,然後反問他了。
霍寂低頭摸著腰腹的傷口,止住血的傷口,突然又開始流了起來。
他穿著深色的衣裳看不出什麼,但是他摸的動作沾了一手的血跡,看著好不可憐。
南卿皺眉,她遞了杯茶水給霍寂:“皇叔,你若不說,我就不放你回去,三日不歸,滿城都會知道你霍寂失蹤了,一月不歸,以後就沒有異姓王了。”
霍寂用帶血的手指去接茶水,他故意抓了一下她的手指,把血跡沾染到她白嫩的肌膚上。
血色配雪色,好看極了。
霍寂眼神多留了一刻才收回,他低頭喝茶,“你要囚禁我?”
南卿:“有此想法,你做我的皇叔,我們也不能時時刻刻黏在一起,若是你做我的面首,那我們每日都能在一起,我把你養在公主府,日日與你歡.好。”
南卿綿軟的聲音透著一股囂張,嬌美的面容處處都是得逞的笑容,她好像不是在開玩笑。
南卿:“霍寂沒了,父皇也不會當回事兒,蘇玉驊也一定很開心,畢竟你現在可是他的心頭大患。”
霍寂將茶水喝盡,抬頭眸色幽幽:“你要幫蘇玉驊除掉我嗎?”
南卿心裡一咯噔,這話她可不敢亂答,不然眼前這隻裝可憐大貓就要變食肉老虎了。
南卿轉移話題,“最好將你的謀劃全盤托出,不然囚禁你。”
“求之不得。”霍寂笑著。
南卿:“……”
南卿安靜了一下,似乎在理頭緒,而霍寂不放過剛剛抓住的那一絲機會。
“我說了你就會把這些事告訴我蘇玉驊嗎?不對,蘇玉驊都來抓我了,他知道的也不少,你告訴他的?還是他告訴你什麼了?”霍寂沙啞的聲音吐字緩慢,但每說一句話都靠近她一分。
南卿後背貼著車壁,後腰墊著個軟枕,倒也不會不舒服。
“你作甚?想欺負我?”
“我腹部一直在流血,恐怕欺負不了你。”霍寂貼上來,雙手撐在她兩側,整個人的陰影都蓋住了她。
腳邊的案臺上點著燈,燭火晃盪,兩人交疊在一起的影子也跟著晃動。
霍寂低頭看胸前的人兒,啞著嗓子問:“你與蘇玉驊今晚是一夥的?”
南卿怒了,她不應霍寂就要給她摁罪名了。
南卿一把推他胸前,邊道:“我和他一夥的現在你就應該被五花大綁了,而不是待在暖和的馬車裡面質問我,狗東西,滾開點,你身上的血腥味燻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