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寂抱的特別緊,南卿一點都掙脫不開,甚至她越用力他雙臂就收的越緊,能感覺到疼痛感,好像要把她捏碎一樣。
他的聲音也是壓低的,好像蟄伏的野獸。
野獸聞到了血腥味,徹底壓抑不住自己的獸性了。
南卿第一次對霍寂有了一絲害怕的感覺,他過於剋制,甚至是聽話,願意在她眼前俯低,讓人都忘記了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
困在京中的霍王?不,是殺敵守邊的將軍,一身血氣。
南卿聲音顫抖:“皇叔。”
霍寂:“本王喜歡聽你叫皇叔,多叫幾句。”
她被抱的太緊,根本沒辦法轉身或抬頭看霍寂的臉,所以根本不知道他臉上的表情。
但是聽聲音可以感覺到,他心情不是很好,甚至是在動怒的邊緣。
要是以前的周南卿,有人這麼對她說話,她肯定會鬧會生氣。
但是這裡四下無人,只有她跟霍寂,霍寂還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小公主是懂得認慫的,“皇叔,皇叔,你抱的我好疼,會來人的,有人看見就說不清了。”
“你怕人瞧見,你怕說不清什麼?”霍寂沒有鬆開力道,反而低頭咬了她耳尖一下。
“啊!”
南卿嚇一跳,因為霍寂是真的用牙齒磕到她的耳朵了,不疼,但驚嚇程度很大。
霍寂:“別叫,會把人叫來的。”
南卿立馬閉嘴。
霍寂很滿意此刻,因為終於是他掌握了主權,之前的每一次都是她掌握著他。
現在終於是他控制著她了。
趁著這個機會,把這幾日的事情都解決了。
霍寂:“你怕我做什麼?”
南卿小聲道:“我沒有怕皇叔……”
“那你躲著我做甚?以前不是很喜歡跟我說話嗎?”
準確來說她以前是喜歡挑逗他,在他身上找樂子。
“沒有躲著皇叔,沒有的。”
這時候根本不用霍寂提醒,她就一口一個皇叔了,乖得很。
霍寂低頭,南卿感覺到了他的動作,以為他又要咬自己了,趕緊縮了縮脖子。
耳邊傳來男人的笑聲,但卻沒有太多喜意,好像就是被她的動作逗笑了一下。
“有沒有躲著我你心裡清楚,周南卿,我很冤枉,自認為回京以來我從未對你做過不好的事情,甚至待你不錯,你在雪山走失,我尋了你一夜,在你眼前殺人,殺的也是那些賊人,說到底也是為了救你,我以為你頂多怕我幾日,回過神來了便不怕我了,結果你還躲上我了……真是太傷皇叔的心了。”
南卿愣住了一下。
突然腦海裡二二聲音響起:“仔細品有茶味,但是他的聲音不夠茶。”
低啞好聽的聲音說著這番話,聽上去像是肺腑之言,讓小公主聽了都要羞愧,是不是她太過分了?
南卿低著頭不掙扎了,“你現在就做了對我不好的事情,你還記得我的胳膊有傷嗎?”
“回去找太醫,保準我沒有弄傷你。”霍寂抱著她動作沒有鬆一下。
她手是有傷,但是這段日子都養的不錯,霍寂手裡有分寸,不會弄傷她的。
霍寂:“別裝可憐,你不可憐,我才是真可憐。”
他夜夜去看她,睡著的她乖巧都很,甚至臉還會衝他的手心拱一拱。
但是醒來的她,躲著人,他走至她面前了她都不像以前那樣對他笑。
霍寂真的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