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徐軍知道自己在顧晨面前就是一個透明人,尤其是顧晨對於自己的行蹤,幾時幾刻在幹些什麼?都已經是瞭如指掌。
可見自己還是有紕漏的地方。
原本想著行動已經過於隱秘,可終究是在某個環節出現紕漏。
如果不是葉文啟在東街的五金店露出馬腳,其實這一切都可以避免。
自己也不會被警方帶到警局,可現在似乎是百口莫辯。
“徐軍,我再問你一遍,胡凡真是不是你綁架的?”面對徐軍的不配合,盧薇薇也是敲著桌子警告著說。
畢竟,在盧薇薇看來,這是自己在給徐軍機會。
可要不要把握,就得看徐軍自己。
但很顯然,徐軍是想要配合的,至少現在種種證據都顯示,胡凡真是自己用車綁架到周家村的。
這些事實條件,即便自己不承認,那也對警方辦案沒有太多影響。
可綁架並不是鬧著玩的,性質的惡劣程度,徐軍其實自己也清楚。
在反覆的內心糾結之後,徐軍也是長嘆一聲,主動承認道:“沒錯,胡凡真是我綁架的。”
“那天跟你一同上車的人,他是誰?”顧晨記錄的同時,抬頭又問。
“如你所猜測的一樣,他是葉文啟,也就是葉娟娟的父親。”光頭徐軍再次回道。
聽到這裡,包括顧晨在內的眾人,這才長舒一口重氣。
至少,徐軍現在終於開口。
至少徐軍的開口,可以給大家的案件辦理帶來圖片。
雖然,目前就胡凡真的情況來看,她顯然是有秘密藏在心中,要想從胡凡真那裡找到突破,感覺並不容易。
可面對光頭徐軍則不同,相比較被綁架的胡凡真,光頭徐軍的綁架事實,那是板上釘釘。
想狡辯也不容易。
王警官拿起保溫杯,輕輕抿上一口枸杞茶,也是淡淡說道:“你現在把你所知道的東西,都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
“如果你要有半句假話,或者可疑隱瞞事實,你知道後果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不需要,我懂。”光頭徐軍此刻變得有些冷靜。
沒有之前在周家村的暴躁,似乎也願意交代自己所知道的東西。
“你說。”盧薇薇伸手道。
光頭徐軍深呼一口重氣,也是淡淡說道:“我跟葉文啟,其實也算不上很熟,但是因為我做的是金融放貸的生意,所以,跟葉文啟,多多少少有些聯絡。”
“後來,我們兩個也慢慢熟悉起來,葉文啟給我介紹了一些業務,看我這小公司,賺錢能力還挺強的,所以就跟我說,想入股我的公司。”
“你一個放貸公司,可葉文啟做的是傳媒,你們兩個竟然會因為放貸業務而走道一起?”聽聞徐軍說辭,顧晨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但徐軍卻是點點頭,主動承認道:“沒錯,賺錢的生意,誰都想插手。”
“別看我公司小,但是我們收債能力很強。”
聽到這裡,顧晨忽然停住書寫,也是微微抬頭看向徐軍,問道:“你們都是透過什麼手段收債?憑什麼就比同行的收債水平好?”
“那是得使點手段的。”徐軍深呼一口重氣,也是抬頭說道:
“一般的金融放貸公司,很多時候就是電話催債,還有各種律師函警告。”
“但我知道,這些沒用,一個人真要沒錢還你,那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屁都不是。”
“而且需要借債的人,很多時候,都不是在一個平臺這麼操作,而是同時去多個平臺借債。”
“一般就是,拆東牆,補西牆,所以我們得先發制人。”
“先發制人?”盧薇薇有些沒聽明白。
但徐軍卻是耐心解釋,繼續說道:“就是你們俗稱的暴力催債,各種生命威脅。”
“其實你們別看這種手段過於激進,但卻最為有效。”
“這些人,往往怕死,你一威脅,他們立馬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