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晨苦口婆心,但是許天凱似乎並沒有聽進去的意思。
人一旦負債,而且無法償還,就會產生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更何況,許天凱為了還債,已經把家裡掏空。
現在想要靠借錢還債,估計許多親朋好友都有顧忌。
現在每日在大街上東躲xz,冷不防就被人來一頓暴揍,這樣的日子,許天凱也過夠了。
可聽顧晨這麼一說,似乎心裡也有些愧疚。
畢竟,自己的錯,卻連累母親一起受罪,許天凱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見許天凱默不作聲,顧晨又道:“那你現在準備怎麼做?有工作嗎?”
許天凱沒有說話,只能默默搖頭。
“沒工作,每天躲債也不是辦法,話說你這些錢到底是怎麼欠下來的?你去參與賭博?”顧晨問。
“不,是為了一個女人。”許天凱一臉落寞的說。
“為了一個女人?”顧晨有些不解,似乎這其中還另有隱情。
於是顧晨選擇坐在許天凱身邊,也是與他交心道:“話說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把事情說清楚,就是人家想幫你,也是無從下手。”
“害。”許天凱長嘆一聲,從口袋裡掏了掏,將一包褶皺的廉價香菸掏出,遞給顧晨一支。
見顧晨擺手拒絕,許天凱也就自顧自的點上,長吸一口,問顧晨:
“既然以前我們都是在同一所學校念過初中,那你還記得,當年我是怎麼被全校通報批評的嗎?”
“早戀啊。”由於上午還在跟那些街坊的交談中得知,許天凱當年在學校的一些糗事,因此顧晨多少還能說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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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凱不由哼笑著點頭:“對呀,就是因為老子當年不停的給班裡的那名女生寫情書,所以啊,那天被巡查的校長逮個正著。”
“這件事情,後來鬧得全校皆知,為了整頓校風,校長在週一升旗儀式上,還專門在操場全校通報批評,讓我當眾上臺檢討。”
長舒一口重氣,許天凱不由憋笑出聲。
顧晨眉頭一蹙,也是一臉納悶:“怎麼?你是不是覺得特得意?”
“那必須是啊。”許天凱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
“這種事情,那必須得全校批評啊,只可惜,那個女生,只在班裡讀了一個學期,就轉學去了其他學校,有點可惜。”
抬頭看著天空,許天凱的思緒,似乎又回到了當年,也是不由感慨著說:
“我現在依然記得,她當時沒化妝,她只穿了一身乾淨的校服,紮了一個高馬尾,可我當時覺得她是真好看。”
“後來,也就是今年,時隔多年,我又重新見到了她。”
“雖然她現在濃妝豔抹,衣著華麗,我甚至感覺現在的她很普通,但是,依然意難平。”
“真的假的?”也是聽許天凱如此一說,顧晨倒是有些興趣。
許天凱微微點頭:“當然,我又不騙你,想當年為了她,被全校通報批評,感覺成了這個學校的笑話。”
“現在想想,哪個人年輕的時候,沒做過幾件瘋狂的事情啊?”
“她不是我新鮮感的落敗者,她是長在我心裡的玫瑰。”
搖了搖頭,許天凱也是自嘲的笑笑:“所以啊,年少的時候,不要遇到太驚豔的人啊。”
顧晨哼笑一聲,也是語重心長道:“所以她現在人澹如菊的時候,她濃妝豔抹的時候,她高光的時候,她普通的時候,好像都跟你沒關係吧?”
“對。”聞言顧晨說辭,許天凱對著顧晨甩了甩右手,將菸灰彈落在地上,繼續說道:
“我以前覺得,女人貴在單純善良,男人貴在成熟穩重。”
“可後來有人告訴我,女人就該單純善良嗎?或許還可以殺伐果斷,沉重穩重有擔當。”
“所謂單純善良沒有好下場,還是殺伐果斷好。”
“而那次我遇見她,我就曾經想過,她以後會是別人的妻子,別人的母親,但她永遠是我那年的太陽,熾熱又耀眼,可望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