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仁武?”看到便籤紙上的名字和電話,王警官用手彈了一下,這才又問:
“所以你在江南市見過徐天俠,那你們兩個都聊了些什麼?在哪裡會面?”
“在一輛商務車上。”男子說。
“商務車?白色的?”顧晨忽然想到徐天俠那天來江南市演講,一直坐的就是那輛白色商務車,於是便追問了一句。
男子也是默默點頭:“沒錯,我透過鄭仁武聯絡到徐天俠,他說他很忙,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但是,他願意出來見我一面,可能是他自己有些心虛吧,畢竟我這些年的遭遇,都是拜他所賜。”
“就算我再如何對不起他,那我也是他的老師,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他的。”
說道這裡時,男子也是有些情緒激動。
盧薇薇趕緊安撫道:“你先別激動,你現在得告訴我們,你跟他是在哪個地點見面的?都聊了些什麼?”
“一個廢棄的公園裡。”男子拿起茶杯,戰術喝水。
“具體。”高虎再次提醒。
“龍泉公園。”男子說。
“聊了些什麼?”高虎問。
“敘敘舊而已。”放下茶杯,男子也是躺靠在座椅上,翹起二郎腿。
“那輛車上,就我們兩個人,我們來到廢棄的公園裡,下車之後,我們只是在一個草坪裡敘敘舊,聊聊他這些年都在做什麼?”
“而我又在監獄裡幹什麼?”說道這裡,男子也是故意打趣的說:
“哦對了,我在監獄裡,縫紉機踩得很好,還經常受表揚呢,呵呵。”
見男子在這裡自娛自樂,自我調侃,大家只是相互看看彼此,但並沒有打斷。
於是男子又繼續解釋:“後來,我們聊到了職業規劃,徐天俠這些年,靠著另闢蹊徑,已經走出了一條自己的路子。”
“可以說,他是我那些徒弟當中,比較聰明的一個,他問我,我恨他嗎?我說狗屁,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恨他就不會去找他。”
“所以,你真的放下了這些嗎?”聽著男子的這番說辭,盧薇薇感覺,這個傢伙還有點胸襟。
但男子卻是擺擺手道:“實話跟你們說吧,恨他那是肯定的,但表面上不能這麼說,但要說放下,那也是真放下。”
“當初的我,原本也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可我太驕傲了,站在潮流之上,就感覺是自己有本事。”
“如果我當初沒有找人去報復徐天俠,或許這個傢伙,也不會去搜集我的黑料。”
重重的嘆息一聲,男子又道:“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早就看開了,這麼多年的監獄生活,也不是白待的。”
“各種思想教育,我的腦細胞都快被換了一批,計較個啥啊。”
“但願你能有這種真切的感受。”見男子如此一說,於是王警官趕緊又問:
“那後來呢?徐天俠跟你說了些什麼?有沒有說他最近遇到的一些困難什麼的?”
“有。”
“有?那你說說看。”見徐天俠還真有困難,於是王警官趕緊問道。
而男子則是回想了幾秒後,這才緩緩說道:“他說,最近過得很苦,感覺有些支撐不下去了。”
“他怎麼會這麼說?”何千感覺情況不對。
但男子卻是緩緩說道:“不清楚,他沒有告訴我太多,只是很隱晦的告訴我,他最近可能壓力很大,有些繃不住的樣子。”
“我問他,他不說,我也就不問了,又不是我求著他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