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顧晨也是趕緊打斷兩人的爭論,忙問道:“也就是說,你們兩位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有沒有回來過?”
“對呀。”兩夫妻聞言,也是齊齊點頭。
這下顧晨有點懵,也是繼續問道:“不會吧?難道你們的兒子,過年都不會跟你們聯絡的嗎?”
“會,會聯絡,只是今年的年前,因為一些事情,電話裡吵了一架,我們還以為他賭氣不回家呢。”中年男子也是不由分說。
中年女子也趕緊附和:“對呀,小川的脾氣特別不好,尤其是這幾年在外頭工作,感覺跟家裡聯絡是越來越少。”
“有的時候看他很久不打電話回家裡,我們就會給他電話,他還不怎麼願意接聽呢。”
“後來吧,就感覺他脾氣越來越差,所以我們老兩口,有的時候就多嘴了幾句,結果就跟我們大吵一架,說什麼以後不回家之類的。”
輕嘆一聲,中年女子也是繼續說道:“後來吧,我打電話他也不接,這不快過年的時候,我給他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結果他手機關機,就一直沒開機。”
說道最後,中年女子也是重重的嘆息,似乎養育這個兒子,有點像是白眼狼。
中年男子也是嘆息一聲,問顧晨:“所以警察同志,你們的意思是,我兒子小川回來過?還跟人家在這裡打過牌?”
“是的。”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您兒子跟鎮子上的幾個人打牌。”
“這幫人其實是專門搞詐騙的,平時不工作,就專門利用過年這段時間,盯上那些外出打工回來的人。”
“然後想辦法把他們拉入牌局,從小打到大,直到將這些打工人身上的錢財全部偏光為止。”
“而根據我們調查發現,您兒子也是受害者之一,只不過其他受害者,我們都能聯絡上,也都確定了他們的被騙金額,唯獨您兒子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怎麼會這樣呢?”聽顧晨如此一說,中年男子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他看了看自己的老婆,也是焦急道:“老婆,兒子回家,卻不聯絡我們,這大過年的都沒有回家,他會去哪裡呢?”
“我哪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兒子已經回家了呀?難道說,是因為輸掉了所有的錢,所以兒子沒臉回家,乾脆就離開了嗎?”中年女子也是提出自己的質疑。
盧薇薇則是趕緊說道:“我說你們這寶貝兒子還真是的,大過年的,回家也不聯絡你們,先去跟這幫人打牌。”
重重的嘆息一聲,盧薇薇也是搖搖腦袋,不由分說道:
“有的時候,真不知道這個趙小川在想些什麼?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我們調查的這批受害者當中,也有因為輸光錢,不好意思待在家裡。”
“然後換成開工早,準備重返工作崗位的,估計你們的兒子當時也是這麼想的。”
“就想著,反正跟你們老兩口就不對付,有爭吵,本來想著偷偷回家,安安靜靜的過個好年。”
“可結果又被人叫去打牌,結果把錢全部給輸光了。”
“後來想想,怕回家之後,跟你們難免又會產生爭吵,於是就主動選擇離開,甚至都沒臉開機,怕你們知道他回來。”
“警察同志,你說的對呀,我兒子確實是一個挺要面子的人。”
“他在外頭都這樣,性格也很倔強,你說的這種情況,可能就是我兒子目前的狀況。”
話音落下,中年男子也是重重的嘆息,無奈說道:
“都怪我們兩夫妻,從小就過於溺愛這個小子,從小到大,什麼都順著他,導致他變成現在這種性格。”
“原本想著,他讀完大學之後,能出人頭地,結果他一畢業就找不著工作,在外頭處處碰壁。”
看了看自己的愛人,中年男子又面向顧晨和盧薇薇道:
“後來我就說了他幾句,說他讀個鬼書,到頭來連個工作都找不到,也不知道在學校裡是不是整天玩遊戲之類的。”
“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兒子呢?”盧薇薇一聽,也是沒好氣道。
中年男子則是默默點頭:“我知道,我當時確實不應該這麼說,可我嘴快,想到什麼說什麼。”
“因為他整天沉迷遊戲,畢業之後,又總是找不到工作,不斷的問家裡要錢。”
“這都畢業幾年了,也就今年沒問家裡要錢,所以我之前才這麼說,也是恨鐵不成鋼啊。”
“鄰居們也會笑話,說讀個大學有什麼用,估計就是整天在學校打遊戲什麼的,這我聽著也來氣啊。”
“所以那個時候,我兒子在家,我就說了幾句重話,結果今年就不怎麼聯絡家裡了,也沒問我們要錢。”
“我老婆怕他不夠錢用,又不肯開口,死要面子,所以就會打電話噓寒問暖的,結果他還不領情,動不動就大喊大叫的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