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官方口號喊得震天響,政策是一個沒有。起初的一點兒投資熱潮慢慢褪去,反正韓亞總部對自己在濟州島的那點兒旅遊產業根本不上心,甚至樸錫元都懷疑理事會那邊還知不知道自己在濟州島有產業的。
樸錫元是著實沒有想到徐蒼要的是這個,他摩挲著自己的額頭,苦思冥想還是想不通濟州島的那些不值錢的產業有什麼價值?
“你確定徐蒼就要那些東西,其他不用了?”樸錫元確認道。畢竟從樸錫元粗略的估算來說,濟州島的那些產業還是達不到賠償標準的。
如果僅僅是那點兒邊緣產業,作為協議賠償的替代品,那無疑是將損失降到了最低,而且對自己影響也很小。
肖凌雲點點頭:“夠了!徐蒼的意思是,以後或許還有機會跟樸社長合作,不用讓大家都太難看。”
樸錫元一怔,旋即哈哈大笑:“好,好!徐蒼能這麼想,說明他很有眼光。現在韓亞航空的困難不過是暫時的,未來還有不少合作的機會,的確沒必要弄得太僵。不對,我現在倒是想起來。之前見徐蒼的時候,他就跟我問起濟州島的事情,看起來徐蒼是要在濟州島弄個私人的度假場所啊。”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樸社長這麼一說,我感覺還是有些可能性的。”肖凌雲跟著笑道。
這時候,剛剛進來的秘書又是推門而入,應該是帶著向天東航空求證的訊息過來的。在樸錫元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又是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想不到徐蒼這麼有能耐,當真是搞定了天東航空。”樸錫元說實話也沒有想到徐蒼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疏通好天東航空的關係。看起來,徐蒼不像是那麼好被拿捏的。
不過,不管如何,在賠償上徐蒼的要求是在樸錫元的接受範圍內的,這無疑是好訊息。不然,這事兒要是爆雷了,他在韓亞總部的位置又是更加及及可危了。
肖凌雲突然道:“樸社長,其實徐蒼比你想像的還要更有能耐的。”
樸錫元端起茶杯,挑挑眉:“什麼意思?”
“樸社長,現在韓亞航空情況不佳吧,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於大韓航空的壓力吧?”
這下,樸錫元眼睛微微眯起,就好像一頭擇人而噬的惡狼:“肖先生,你這管得就有些多了吧?”
誠然,肖凌雲說的的確是真的。如果光是檔案造假,以韓亞航空平時在官方的打點,會受到一些衝擊,但是決計不會像是現在這般難受。
都說牆倒眾人推,作為韓國國內第一第二的兩家航空公司,至少大韓航空是最有動機,也最有力氣推牆的那位。從目前所獲知的渠道來看,大韓航空不管是從輿論上,還是對民航官方的遊說上都是不遺餘力,就盼著這件事直接把韓亞航空壓垮了。
且不說能不能一舉擊潰,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韓亞航空這次真要傷筋動骨了。而且,作為韓亞航空日常的管理者,樸錫元很可能要為此事負責。
然而,肖凌雲卻是氣定神閒,言語之間也甚是輕快:“樸社長,問題是現在沒有外人的幫助,你們已經是死局了。大韓航空盯了你們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抓著這麼大的破綻,不得勁往大了撕?作為挑戰者,你們本來就只有有限的機會。現在看起來,是你們輸了。”
“倒是沒看出來,肖先生如此關係我們韓亞的未來。”
“不不不,我是關心樸社長你啊。”肖凌雲不疾不徐道:“如果此次韓亞航空一蹶不振,那看起來被他人收購就是板上釘釘的了。可問題是,被誰收購,以及樸社長的結局如何?從目前來看,大韓航空是最有可能收購你們的。不過,前些年樸社長給大韓航空使過不少絆子吧,那邊可都記著呢。而且,韓亞航空此次危機,上邊不得找個頂事兒的人?我看樸社長倒是合適得緊。若是韓亞航空被大韓航空收了去,新東家要收拾你,舊東家也要收拾你,這前景可不太好啊。”
樸錫元牙關緊咬,他如何不曉得,關鍵是現在他是沒招了。大韓航空這次看起來是下了死力了,已經開始跟韓亞航空打起了價格戰。
本來大韓航空的定位是要比韓亞航空高階一些的,打價格戰的話,大韓航空自己損失也不小。可就是為了給予韓亞航空最後一擊,大韓航空似乎在所不辭了。
現在韓亞航空內憂外患,的確有極大的被收購的風險。
然而,至少對樸錫元來說,被大韓航空收購就是一招臭棋,基本是要斷送他下半輩子的前程的。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沒必要再重複一次了。”樸錫元沉聲道。
“樸社長,那我就說些大家都不怎麼知道的事情。”肖凌雲笑道:“比如有新東家收購韓亞航空。”
“你......說什麼?”樸錫元聞言大驚:“有人要參與進來?是誰?”
說完,樸錫元深深地看了一眼肖凌雲,念頭一轉,有些不可思議道:“你是說......徐蒼?”
肖凌雲微微頷首:“正是!”
樸錫元先是一愣,旋即猖狂地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下來了。
肖凌雲也是不急,就這麼靜靜等著,一直等到樸錫元笑聲停止,才是悠悠言道:“樸社長看起來萬分不信吶。”
“我為什麼要相信?就憑他那間破爛公司也配收購韓亞,他莫不是得了失心瘋?”樸錫元嘲諷道。
樸錫元也不是傻瓜,此前在於徐蒼合作中韓航線時,就特意調查過春夏航空的情況。而且,樸錫元不是那種偏聽一道的人,他是從多個渠道打聽的,結果反饋過來就是春夏航空是個不入流的廉價航空。要不是李赫宰推薦,而且覺得春夏航空好控制,樸錫元著實是看不上春夏航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