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行?”徐蒼反問起來:“只要我給他們一個選擇,一個無法拒絕的選擇,然後再在身後重重地推一下他們,那麼一切都會是順其自然的。”
陳天揚身為當年首爾大學法學系的首席,智商是極其驚人的,加之徐蒼已經暗示得足夠明顯了,隱約之間他像是抓到了什麼。
“你你剛才接受那個條件是故意的?”陳天揚不可思議地望向徐蒼。
徐蒼嘆了一口氣:“全日空的社長還真是單純得令人感覺到心疼啊。”
陳天揚看到徐蒼的表情,已然是愈發確定自己的猜測。然而,他很快就意識到徐蒼想法中的漏洞:“不對,不對。你似乎是給了他們另外一個選擇,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唯一性,全日空完全可以兩個全要,到那時,你該怎麼辦?”
徐蒼搖搖頭:“所以,我要從後面推一推他們。”
陳天揚蹙眉不已:“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是已經參與進去了嗎?”徐蒼笑道。
“嗯?”陳天揚愣住了:“我什麼參與進來了?”
“很早的時候。”徐蒼抿了下嘴:“你還不明白嗎?這樣會讓我很失望的。”
“這”陳天揚只感覺到腦子裡亂糟糟的,各種各樣的資訊交纏在他的腦中,可他卻無法找到一個合理的線頭。
然而,突然間,陳天揚靈光一現,似乎是尋到了一切的原初。
“是黑田隆司。”陳天揚猛地注視向徐蒼:“關鍵在黑田隆司!?”
“我這個人是如此善良,曾經給予他們機會,但是在她欺騙我的那一刻,他們就失去了這個機會,那麼結局就已經註定了。”徐蒼平靜地說道,好像在述說什麼簡單的事情。
可是,這些話落到陳天揚耳朵裡卻是如同聽到雷聲震天,振聾發聵。
“在劫機事件時,你就在算計全日空了?”陳天揚只感覺到有些不真實:“為什麼能提前這麼多?”
徐蒼豎起一根手指:“準確來說是在劫機事件結束後不久。”
“那也提前太久了。太久了,這個太久了,提前這麼多,你就不怕出什麼問題?越是精密的計劃越是容易出問題,你這麼聰明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徐蒼將目光從陳天揚身上移開,繼續往前走去:“變化?只要起點和終點確定,那麼不管兩點之間的線如何變化,又有什麼意義呢?”
陳天揚呆呆地看向徐蒼的後背,他突然間感覺到絲絲涼意,以致於並沒有跟上徐蒼的腳步。
就在徐蒼走出三四步後,陳天揚驀地開口問了一句:“那又是誰在定義起點和終點呢?”
徐蒼的腳步猛地停住,他側過身子,半邊臉朝向陳天揚:“自然是我!”
陳天揚深深地看向徐蒼:“那兩點之間,那些無意義的線呢?”
徐蒼嘴角掀起一絲弧度:“那是宿命啊!”
“宿命.”陳天揚後退兩步,他一隻手扶在牆上:“徐蒼,在你身邊讓我感覺到不適。”
徐蒼眼皮微動:“那我們還是保持著足夠的距離吧,比如替我走一趟美國如何?”
“美國?”陳天揚一愣:“去美國哪裡?”
“西雅圖?”
“西雅圖哪裡?”
“波音總部。”
“波波音總部。”陳天揚感覺自己好像不太能跟上徐蒼的思維節奏:“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徐蒼微微抬起頭,目光上移向天,陽光灑落在他的臉上,映照著他如同白玉一般的肌膚:“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什麼?”陳天揚有一種煩躁感:“你要我去波音總部幹什麼?”
徐蒼眼中跳動著些許光亮,輕聲道出:“反傾銷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