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一轉,他和那個身穿蓑衣的青年站在一艘漁船上,他手中握著一個魚竿,甩出一道流光,落入江中,三淨隨他一起盤坐在漁船上,斗笠下的面容卻是如此自然。
“你知道這地方為什麼叫做吉江嗎?”
“不知道”,三淨搖了搖頭。
“因為傳說在這江的盡頭有頭吉獸,這獸會吐水,人們便把他鎖在這裡,鎮住這個地方的龍脈,而且這水還有仙氣,喝了可以延年益壽。”
“那我可以喝一口這江水嗎?”
“當然可以”,說完他順手一抓,一個荷葉裡滑入水滴,被三淨輕輕抓住,緩緩滑落在口中,那種甘甜,滋潤心扉。
“好甜!”三淨嘆道。
“吉江就是如此,這可是不多見的地方。”穿著蓑衣的青年泛起了笑容,他抓住自己的斗笠,輕輕下斜,漁船在江上漫無目的的漂動,卻沒有一條魚拽動魚浮。
三淨看著那漂浮在江面的魚浮,心裡有些疲倦,犯了睏意。天色逐漸昏暗,天邊顯出一個月亮的輪廓,有一絲冷意席捲三淨全身,江面騰起霧氣,遠處一座大山,在月光下散發著寒意,“好美!”
三淨看到了那片月光下的水紋,延伸到很遠很遠,水紋的波動顫動著漁船,抬頭看上去,一座懸掛的石壁,仔細看下面刻著幾個字,模糊之中,第一個顯露出來,輕輕說道,“濁!”
蓑衣青年聽到三淨說出這個字之時,微微停頓一下,繼續沉寂在那釣著魚。月光再次傾斜,第二個字顯露出來,明顯不如前一個字那麼清晰,但是隱約看的出輪廓,再次開口說道:“影!”
蓑衣青年還是沒有說話,靜靜的坐在原地,月影最終完全露出,皎潔的月光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憂傷,像是月影上盤坐著一個吹笛少女,控制自己的脈息,在抒情吹奏。
空中飄蕩的就是這種悠揚的笛聲,雖無聲勝有聲,雖淒涼勝嬌烈,顫動著遠處的霧氣,直到第三個字有些微微露出痕跡,三淨才眯起眼睛,在不停的思索,慢慢看出那殘缺的輪廓,“散!”
當三淨最終說出那個字之時,天空的霧氣完全被騰起,被月光刺穿,“你想學嗎?”
前面傳來蓑衣少年清脆的聲音,“我的魂也不在這裡?”
三淨直接睜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言,“我可以學嗎?”
蓑衣男子站起身,“我沒魂都可以學,你為何不可?”
“你是宗主嗎?”
“不錯,我是這裡唯一的證道者!”他拿點斗笠,開口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這裡的所有人都無法證道嗎,因為她們都有魂,而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