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朔方這個時候還像個老人彎著身子到處檢視,顯然還不死心,當下他唯一沒有做的,就是鑽進床底下去看個究竟。只是這個時候,有這麼多的人在這裡,他要是真的鑽到床腳去,那絕對很丟人,可是讓別人去鑽他又怕漏掉些什麼。不管如何,還是面子重要一些,在司徒朔方這樣的人眼裡。
“諸位,咱們好像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收過!”司徒朔方指著床的位置,說道。
“對,床下咱們還沒有鑽進去看過!”葉子恆的聲音響起。
“來人,去床底下看一下!”葉千華吩咐道。
“盟主,讓屬下去吧!”鏡湖山莊的大管家葉福說道。
當下在這裡的,除卻幾個鏡湖山莊的呆子之外,身份地位最低的就是葉福了,而且此事由他來辦,絕對不會有什麼遺漏的地方,這是葉千華的自信。
“好,你去看一下!”葉千華道。
葉福點頭,便鑽進了床底下,將裡面仔仔細細的檢視了一遍,然後探出頭來,道:“什麼都沒有!”
“走吧!”說話的卻是葉子恆。
“等等,那桌子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葉福不斷的揉著眼睛,說道。
葉子恆等人聞言,向著桌子下邊看去,可惜光線實在太暗,根本就看不清楚,也是因為葉福在的位置低,恰好能看到那物事反光,這才覺察到了。當然,就算是葉福看不到,別人也會看到,因為這裡面有問題,本來就是要讓人看到的。
“將桌子搬開!”葉子恆的聲音都有些激動。
鏡湖山莊的人得令,便將桌子給搬開。眾人威力上來,只見得地下有幾點血滴,宛然已經凝固。
“這是怎麼回事?”覓芳、映庭幾人腦海中都在嗡嗡作響,莫非真是沈孤鴻殺了天正大師?
“將桌子倒過來!”葉千華道。
當下鏡湖山莊的人將桌子倒過來,但見得下面插著一支箭矢,那地上的血滴,正是從箭矢上面滴下去的。
“我就說殺死天印大師的箭矢去哪裡了,原來是來神箭公子的屋裡了!”蕭澗的話中帶著帶著些許譏諷,葉子恆、司徒朔方都是一笑。
燕芬芬、金章等人同葉子恆都是好友,但這些日子以來,對沈孤鴻的所作所為是極為佩服的,當下只聽金章道:“按理說來,沈兄是絕不會做這種事的。”
“我們也不願意相信,可是證據在此,總不能說是那兇手故意要陷害他的吧?就算是要陷害他,也得有時間來他這屋子才行啊?”葉子恆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你們胡說,沈哥哥在天印大師遇害之前就出去了。”覓芳說道。
“這樣說來,那神箭公子作案的可能就大了。”蕭澗道。
“你······哼!”覓芳知道,當下不管怎麼說,群雄也不會相信她,只會令蕭澗等人有更多潑沈孤鴻髒水的機會。
“單憑這些,好像還不夠!”映庭開口了。
“哦?那依你看來,得親眼看到他殺了天印大師才夠?”蕭澗淡淡道。
映庭道:“那請問一下蕭大公子,沈孤鴻殺天印大師的目的是什麼?殺了天印大師有什麼好處?”
蕭澗聞言,不由微微蹙眉,映庭的問題確實將他給問倒了。映庭看向蕭澗、司徒朔方、葉子恆,接著道:“天印大師的傷口,在下已經檢查過了,雖是箭傷不假,可是絕對不是離弦之箭,而是有人直接用弓箭刺的,如果是沈孤鴻,他會故意給自己留下這麼多破綻嗎?再者,他完全可以將箭矢帶走,為何還要將其藏到自己的屋子裡,由你們來找到?”
眾人聞言,都是點頭,如果說沈孤鴻是兇手的話,他又怎會將殺死天印大師的箭矢放回自己的屋子裡在逃走?
覓芳見得群雄沉思,心中雖是擔憂,但總算是好一些。只是這時,莊媚兒卻是開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神箭公子確實了得,在咱們普通人看來,這是不合理的,可是神箭公子或許要的就是眾人覺得不合理。”
群雄聞眼,眼睛頓時都是一亮。
“莊閣主的意思是?”映庭語氣有些冷漠。
莊媚兒道:“神箭公子是梨花山莊的人不假,可是我那孽徒不也是?可她是閻羅殿的人,我是說,這個神箭公子有沒有可能與我那孽徒是一夥的,而且今晚進入鏡湖山莊的人也不只是一人。”
“不錯,若是這樣的話,許多事情就能解釋得通了!”有人叫道。
“嗯,的確如此,有可能在神箭公子出莊之時驚動了殷大俠,而恰好另一人拿著殺死天印大師的箭矢還在莊內,當時他知道拿著那箭矢太顯眼,於是便將其藏入了神箭公子的屋子中!”蕭澗若有其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