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冬卉自己喜歡素雅的衣裙,不張揚又顯得端莊,可是被她豔麗的衣裙一比,倒顯得自己寒酸了不少。
她看看湘琴白皙的面板印在桃紅色的衣服上,顯得更加水嫩誘人,心一動,或者自己以後衣服上也要有點變化才是,別人的優點也要學習!
“多謝姐姐還記得琴兒生辰,我還以為就爺一個人記得呢!”
湘琴第一句虛是感激實是炫耀的話一開口就得罪了所有人,還猶如不知地嬌笑道:“我們吃晚點吧,爺說要趕回來給我慶生呢!我們等一等他!”
賀冬卉在桌下就捏緊了手,要不是怕武銘元回來不好交待,她就想親手掐死這不知死活的東西!
她是王妃還是她是王妃,竟然敢命令她。
可是賀冬卉只是淡淡一笑,端了酒說:“王爺剛讓榮副將帶話回來,說五皇子喝多了鬧事去了,他去處理一下再回來,也不知道要去多久,讓我們先吃!來,爺不在,就由姐姐帶頭,為湘琴妹妹生辰喝一杯吧!祝妹妹花容月貌,年年都似今日!”
湘琴就嬌羞地笑了,舉了杯:“多謝姐姐啊!只是湘琴不勝酒力,抿一口好不?”
賀冬卉就微沉了臉,嬌嗔道:“姐姐第一次給你過生辰,不賞臉還是看不起姐姐啊!”
這罪名就有點大了,湘琴再怎麼得寵也還是小妾身份,王妃給臉不賞臉,那下面的姐妹們怎麼看她啊!
遲疑了一下,就笑著伸手抓住賀冬卉的胳膊,撒嬌地說:“琴兒怎麼敢看不起姐姐啊!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一口喝完了酒,笑著亮了亮杯,賀冬卉這才滿意,坐下說:“來,各位姐妹,我們邊吃邊聊!”
有賀冬卉開頭,其他小妾不管是懷著想沾光的想法,還是想看湘琴醉酒鬧笑話的想法,都紛紛上來給她敬酒。
湘琴喝了一杯就拒絕不了第二杯,大家平日都是‘姐妹’,厚此薄彼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一來二去就喝多了,一張臉紅得似牡丹一樣嬌豔,話也多起來,再有別有用心的人引導,話題就漸漸轉到了武銘元身上。
一個小妾看她止不住嘴,吹噓武銘元對自己怎麼怎麼好,就不無妒忌地說:“湘琴,大家都是爺的女人,為什麼爺對你這麼好呢?有什麼訣竅你就教教我們吧!”
湘琴嬌笑,捧著灼熱的臉說:“人家哪有什麼訣竅啊,爺對大家都是一樣的……”
“哼,不說就算,別拿這話來敷衍人!”那小妾氣憤地打斷她,冷哼著坐到了一邊。
其他小妾就你一語我一言地說起湘琴來,有的說:“湘琴,這就是你不地道了,有絕招大家分享一下啊!”
有的說:“爺脾氣大了,大家都害怕,你教我們哄好了爺,爺好大家都好啊!”
七嘴八舌,說的賀冬卉也微笑道:“湘琴,大家說的對,你看王爺最近心情不好,府上都沒怎麼熱鬧過了!你有什麼秘訣,就教大家幾招吧!大家都會感激你的!”
“是啊,是啊,湘琴姐你最好了,你教教我們吧!”
眾人紛紛吹捧湘琴,直把她誇得天上少有,人家絕種的好,湘琴本就喝多了,又被這樣一吹捧,就飄飄然起來,大了舌頭,該說不該說地就亂說起來。
醉意熏熏地摟住賀冬卉的肩膀,連尊卑之分也忘了,大了舌頭說:“王……王妃!別看你比我大,你們都沒我聰明……王爺怎麼了?他受傷了……你們沒發現他都不和大家一起用膳,為什麼啊?因為他的手沒了……他還不會用左手吃飯……”
眾人大驚,愕然地看著她,沒想到這些日子武銘元躲著大家用膳原來是這個原因!
賀冬卉雖然已經弄清武銘元手受了傷,聽到湘琴說也不奇怪,她震驚的是自己竟然沒早發現。
武銘元那麼要面子的人,讓他在眾侍妾的面前不能自己用膳,那羞辱比要他的命還甚,難怪他脾氣越來越大。
想起湘琴那日在書房中喂武銘元粥的說法,賀冬卉才發現這女人為什麼得武銘元的寵,原來真的有一套啊!
可惜……她微微笑著聽著,武銘元既然那麼要面子,那麼湘琴這樣當著所有侍妾把他的秘密說出來……武銘元還會喜歡她嗎?
想必在外面不知道聽得多惱火吧!她的眼稍稍掃過門口,看見連梅衝她做了個手勢,她的笑容就更燦爛了,一切都朝她意料中發展,下面該她表現了吧!
湘琴還在那邊說的高興:“爺是皇子,可他也是人,是大家的男人,他怎麼會讓你們把他看輕呢,他……”
“夠了!”賀冬卉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湘琴你說夠了沒有,為了爭寵,竟然利用王爺的痛苦!你既然是王爺的女人,他不想讓人知道的,你就有責任幫他保密!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嚷嚷,你要把王爺置於何處?我不想知道……我什麼都不想聽,就算你受寵我也不羨慕,因為我永遠不會像你一樣對夫君虛情假意!”
她說到傷心處,眼淚滾滾而下,哽咽道:“不管夫君怎麼樣,我也不會看不起他,更不會像你一樣,將他的傷痛拿來博眾人一笑……”
事情急轉而下,眾小妾都有些愕然。
湘琴酒勁正濃,說的正暢快被賀冬卉來這樣一下,頗掃興,又覺得臉面上有點下不來。
仗著酒意,又受武銘元喜歡,就沒把賀冬卉放在眼中,冷笑道:“王妃也太假了,我們誰還不知道誰啊!王爺不在你表忠心給誰看?王爺要在,你敢說你就不爭寵?我爭寵了怎麼樣?那也要王爺喜歡我啊!有本事你去哄王爺啊,你要把王爺哄得服服帖帖是你的本事,湘琴我絕不說你半句不是!否則你就別在這裝聖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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