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好像在違法的邊緣瘋狂試探……不，這是歐洲，你已經違法了！

他眼睜睜看著張雪坐到自己的電腦前開機、熟練點開某火線、某榮耀，然後截圖氪金流水，退出。

張雪開啟歐洲某旅遊論壇，註冊ID“司機老王”，用中文敲了一篇帖子《老父親在歐洲辛辛苦苦開卡車，省吃儉用好幾年；兒子玩遊戲一個星期敗光，四十萬血汗錢！》

附上充值流水截圖。

再註冊幾個新ID，分別點選並回帖，一群馬甲在帖子內充當正反方爭吵，將帖子蓋到十幾樓，結束。然後微薄、推特、非死不可全都轉發一下，搞定。

旁觀的老王已經開始冒冷汗，事態嚴重到無法控制。

&nail郵箱，正正經經的給某鵝廠客服發了一封郵件——不但將影片、流水、歐洲論壇帖子截圖、各大社交媒體截圖全都附上，還隨手起了個驚悚的標題——

《這事兒已經轟動歐美，委託人正準備走法律流程》。

點選傳送。

十五分鐘後，王虎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個手機號。

“……您好，請問是王先生嗎？我們已經收到了您的投訴，公司對此十分重視。

但您在郵件中提供的證據不夠全面，按流程你先要出具當地派出所的相關證明或是……還有，您能不能先把國外論壇上的那個帖子給撤了？社交媒體上也暫時隱藏，咱們自家的事兒自家說，發國外影響多不好啊？”

一個和氣的女聲說道。

張雪舉起提示板給王虎看——“人在歐洲，剛下卡車，謝邀。”

“哦，我在歐洲…剛，剛下卡車…謝，謝…”王虎看著提示板上的話，念得磕磕絆絆……這是人說的話嗎？

張雪兇狠的瞪眼睛！

看你說的磕磕巴巴的！

我們逼乎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您在國外？沒有派出所啊~”電話對面的女聲登時理解萬歲。

“那您看要不這樣行嗎？因為這事情涉及到海外同胞，我們公司也相當重視。您看如果您不方便走流程，那您能先簽一份電子和解協議？您主動消除媒體影響，我們返還總金額的50%，後續如果還有問題我們再討論，這樣我們雙方各退一步，您看這樣處理可以嗎？”

“拒絕，要求影片！！！”張雪舉起牌子，還用筆在上面狠狠戳了兩下。

王虎為難的都快宕機了，“你，你說的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同意，我們能影片一下嗎？”

“不知道該不該同意，你不會找了律師吧？我跟您說，外國的律師不能信……影片？我們現在就在通話，這樣一樣能說清楚，為什麼要影片？而且我就是客服部經理，我和您講，現在的情況是我們雙方面都很為難……”

王虎很同意這名女客服的話，他也不覺得影片有用……然而張雪用力的又在紙板上狠戳了兩下！

並惡狠狠的瞪著他！

這個外星人，他根本不知道那張臉的價值！

“我，我堅持影片。”王虎汗都流到脖子裡，連忙直接點下了“請求影片”按鈕。

對面的女客服心裡抓狂，莫非你聽見我是女的，起了歪心眼兒想騷擾我不成？告訴你，我可是練過跆拳道的！

然而客戶至上的原則，就算心裡不情願，她還是得接受了影片申請。“先生，我得提前和你說清楚，我們的工作性質呢，全程都會被錄音錄影，請不要在影片中做出任何不恰當的舉動……”

就在她這麼說的時候，影片接通，一張忠厚、誠懇、老實、正派的男人臉出現在了螢幕上。

勉強的笑容，反應出他內心的苦澀。額頭上的汗珠，代表著他焦灼的情緒。

女客服經理的話戛然而止，她甚至為剛剛的懷疑油然而生一種羞愧，我剛剛在懷疑什麼，這是個老實人！看著電話那邊那個已經緊張得臉通紅、直冒虛汗的漢子，女經理的心都跟著猛的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