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也沒那麼在意，輸輸贏贏才是人生常態，誰也不能一直贏下去。

“至於說為什麼猜到你會去盧浮宮？”他開啟手機，劃出幾條資訊，王虎看了後微微嘆息……是張雪買《明日邊緣》藍光碟時的照片。她有反偵察意思，但缺乏訓練，意識還停留在最淺顯的層次。然後順藤摸瓜，自然能找到他從國內買盧浮宮玻璃金字塔模型的線索。

“呵呵~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如此關注那部老電影，但看來我的直覺沒有褪化，運氣也還不錯。”老奧丁笑呵呵的說，看起來像鄰家在外面流浪的老大爺，然鵝天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這個老銀幣手裡。

王虎沒在意，一個人站在自己旁邊，就等於將命交到他的手裡。

留下什麼暗手也不怕，無非就是身份被曝光，王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身份……靠電腦想找到他太可笑。

“這只是個間接理由。”王虎說，“我想知道的是你是怎麼開始懷疑我的？從什麼時候？要知道我離開法蘭克福時你們還在忙別的事情，對我毫不在意。我相信你該知道，我根本不該上那份名單。”

“不該嗎？呵呵。”老頭兒搖了搖手裡那幾張黑光實驗室被盜的照片。

“好吧……我一直沒有懷疑過你，從開始到結束，一分鐘都沒有。”奧丁坦言道，好不介意這會讓自己很沒面子。“昨天發生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對嗎？CAI搶劫了我們（王虎：呵呵~），而我是最直接的責任人。”

哪怕知道王虎是超級駭客，奧丁也沒把實驗室資料暴動聯絡到王虎身上……很簡單，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完成那麼多工作，一個龐大團隊和周密的計劃還差不多。

調查團隊告訴他，攻擊源自無數肉雞，背後至少藏著一臺超算。這年頭，誰的手裡會有超算？

“我不想讓我的人生蒙上汙點，不想以背叛辭職結束職業生涯，所以我把所有人趕出辦公室，準備結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當我把槍對準自己的頭時，我卻好像忽然就想通了很多東西！大部分是關於你的，我好像在無意中，真的挖出了一個超級厲害的傢伙……所以我忽然不想死了，而是想見你一面。”

“說實話我很驚訝，當我看到那條新聞……他們如此的急不可待，孔雀石知道我有多少次假死，但他似乎真的等不及了。”

前聯邦憲法保衛區域性5負責人無奈的說道。

“你知道嗎？這一次，我妻子和女兒參加了我的葬禮，她們撫摸著一個不知道裝著誰的屍體的棺材，一滴眼淚沒流。我在他們眼中，已經和陌生人差不多……那時候我才知道，哪怕我還沒死，她們卻早已重新開始。”

*****

王虎靜靜的聽著。

當聽見奧丁說“他忽然想通了很多東西”時，王虎就知道他不是忽然變聰明瞭，而是忽然覺醒，擁有了類似“直覺超感”的超能力！

“看來你最近接觸過祂們，還是近距離接觸？”王虎用的是陳述語氣。

“你……怎麼知道？”奧丁大吃一驚。

王虎沒解釋，因為原因很複雜。

有些話對普通人可以說，就當科普，但告訴一個情報頭子就太虧了。這就像你是某鵝員工，跟鄰居聊天說正在開發個什麼東西沒問題，只是聊天。可你如果把訊息告訴一個股市炒家，他因此獲利百萬，你可就成了出賣商業機密。

為什麼邁入星際時代才會出現超能力者大爆發現象？

超能力產生的原理是什麼？

按照科學院的假設，超能力的起因應該是“源”。源是包裹物質世界的能量，是更為本質的真理。如果說身軀來自物質，那麼精神體毫無疑問和“源”有關。

科學家認為，所謂的曲率、星門、衝動，其實都是外層空間的曲面。所有超光速旅行方式，最終都是透過外層空間旅行。而具備精神體的旅行者在迴歸三維世界時，身上會沾染獨屬於外層空間的能量，那就是“源”。

接觸過“源”的人，覺醒異能的可能性將千倍提升。很多文明被外星入侵同時，會出現超能者湧現的現象。那不是壓力之下的大爆發，而是入侵者帶來的小機遇。

“你還知道什麼？”奧丁垂著眼皮詢問。

“我還知道，你身上沒問題罷？”王虎看著前方，面無表情的說。

聽在奧丁耳中，宛若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