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的筆記本……”一名守在門口的安保人員委婉的說。

“它是你的了。”王虎隨手將膝上型電腦塞到安保人員手裡，拍拍衣襟示意自己沒有夾帶什麼東西，昂首挺胸的從公司大門離開。

他不再需要電腦，所有的資訊都已被存進晶枝計算機。

在他站到街上的那一刻，身後傳來關門聲，安保人員將大門封死，放上法庭的封存電子顯示。從此這幢大樓不再屬於他所有，王虎對此毫無感覺。

“嗨，老鄉！”王虎露出燦爛的笑容，朝著街對面的上班族大力揮手，“好久不見啊，要一起喝酒嗎？”

“我不認識你！”上班族臉色大變，立刻揹著包轉身匆匆離開。

等他確認無人跟蹤，返回隱秘場所後，這才急切的和上級聯絡，“希耶羅瘋了！”他對著話筒焦急的吼道，“他竟然在街上當眾跟我打招呼！還叫我老鄉……媽惹法克，他的邏輯主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伏努科沃空間站，到處都是隱蔽攝像頭！一切都在NESF的監控之下！”

“他們對外來人員非常不友好，說不定此時此刻，NESF來抓捕我的人已經在路上……不行，我已經暴露了，我要撤離……我才不需要冷靜！你特麼才需要冷靜！冒著生命危險的人是我，不是你！你這個坐辦公室的蠢豬！”

“你能保證？你拿什麼保證？你之前還跟我說這是個簡單任務，希耶羅不會反抗，那今天是怎麼回事？我告訴你，我受過專業訓練！作為一名優秀特工，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上班族抬起頭，眼神迷離，“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正在背後伸出手來，想要扼住你的咽喉……”

在他身後，王虎尷尬的停下手，還別說，你的直覺挺準的。

但你都這麼說了，我還真不好意思再扭斷你的脖子。

“換個人來吧……是的，我承認這份工作當初是我主動申請的，當時我以為很刺激，但很顯然……刺激過頭了，在這邊我連睡覺都睡不好，做夢都能夢見被人開槍打死！”

他身後的王虎無奈的放下槍，法克，你還有完沒完？直覺這麼準去菠菜啊！

“你根本不懂那種感覺，彷彿周圍到處都是敵人……”特工情緒有些激動的在房間走動，王虎就像影子一樣貼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哪怕現在，”他站住，“我都能感覺到背後有人呼吸，熱氣噴在我的脖子上。”

一隻手從背後捂住他的嘴，另隻手取走手機，王虎不想再等了。

電話裡還在說，“你那是幻覺，我建議你去看心理醫生！”王虎輕輕按下結束鍵，切斷了通話，將手機擺在桌面上。

手收回來，貼在特工脖頸的另一側。

“求求你……”感受著那份冰冷的觸感，菜鳥特工微微顫抖的哀求著。

“合成人，”他聽見“希耶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比任何時刻都要厚重深沉，“永不為奴！”

合成人永不為奴？

那雙手合攏後猛的一錯！

“咔嚓！”一聲，特工的身體委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