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也對,既然不划拳,那來點硬的總算是可以的吧?畢竟我也算是官府的人,要他們配合一下,應該不會有意見吧?”溫永潔道。
沈孤鴻笑道:“向來民不與官鬥,他們雖然都是有望棟樑之才的人物,但如今還是草民,想來沒有人會抗拒!”
“唉,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溫永潔辦案也會用強!”溫永潔道。
沈孤鴻道:“適當用一下還是可以的!”
二人說話時,腳下也不慢,來到錦繡樓中。溫永潔直接掏出他的捕頭令牌,道:“勞煩一下掌櫃的,將你們店中的說與學子集中起來,我有些事要問他們!”
掌櫃的雖然有些為難,但卻是不敢反抗,當下他挨著一間房、一間房的走過,將所有正在看書學習的學子集中在大廳之上。
“溫捕頭,說吧,有什麼要事,若是沒有,我等還要看書呢,後天就要考試了!”說話的是來自長安的賀如是。他也是中狀元的呼聲最高的人之一。
溫永潔道:“麻煩將你們的袖子擼起來,我需要檢查一下!”
“你雖然捕快,但卻是沒有權命令我們做什麼吧?”其中一個學子說道。其餘的學子此時都附和著,整個錦秀樓頓時嘈雜一片。
溫永潔冷哼一聲,道:“官府辦案,我勸你們還是好好的配合,否則只能請你們去衙門喝茶了!”
“溫捕頭的話說得有些過了!”屈文君的臉色頗是難看,他覺得溫永潔這是對他們讀書人的侮辱。
溫永潔道:“清者自清,只要你們身正,沒人能拿你們怎樣的!”
“溫捕頭的話說得好,我丁成第一個讓你看!”丁成此時擼起袖子,雙手舉起來,一雙完好的手臂映入眾人眼簾。
有了丁成帶頭,其餘人也在這時紛紛擼起袖子,一雙雙完好的手臂舉得高高的。待到賀如是、週中、屈文君幾人時,只見得他們的右臂上都有傷痕,這一下子卻是讓沈孤鴻和溫永潔都神色一凝。
“屈兄手臂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沈孤鴻問道。屈文君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驚道:“我也不知道啊?奇怪了,我的手怎麼會有傷痕!”
“你的呢?”沈孤鴻又指著週中問道。
週中與屈文君一般都是一臉茫然,最後的賀如是也同樣如此。
溫永潔道:“昨晚上你們誰與湯顯一起出去過?”
屈文君、週中、賀如是還有兩三個學子都一同站了出來。屈文君道:“我們與湯顯都是要好的朋友,昨晚又是中秋,是以就商量著出去放鬆一下。只是街道上人實在太多,玩了沒有一會,我們就各自走散了。”
“今早有人報案,湯顯死在了旁邊的巷子中!”溫永潔道。
週中、屈文君、賀如是與湯顯都是要好的朋友。諸多學子集聚在此,沒有見到湯顯,他們已經在懷疑,當下聽得湯顯噩耗,均是露出驚色。
“什麼?湯顯死了?這是怎麼回事?”週中驚道。
溫永潔道:“所以我希望你們好好的想想,昨晚上你們一起出去的人真的只有你們幾個嗎?還有,你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湯顯死了,嫌疑最大的自然與他一同出去的人,當下屈文君、週中、賀如是等人都有些驚慌。
“我是亥時左右就回來了,對了,在路上還遇到了賀如是,我們是一起回來的!”週中道。
“亥時左右?”溫永潔不由微微皺眉。
週中道:“確切說,我們回來的時候,亥時已經過去一半。”
“那你呢?屈兄?”沈孤鴻問道。
屈文君道:“我比他們兩個還回來的早,回來時掌櫃的還在,他可以證明!”
“其他人呢?”溫永潔看向那跟著一起出去的幾個人,問道。
“我們是在子時左右回來的,還是一起回來的!”其中一個答道。
溫永潔和沈孤鴻聞言,都皺起了眉頭,過去一會,溫永潔道:“你們都會去了,打攪之處,請多多包涵!”
沈孤鴻和溫永潔解散了諸多學子之後,二人卻是陷入了疑惑之中,如此一來,這倒是誰都有不在場的證據了,難道兇手不是這些學子中間的人?可是既然如此,為何賀如是、週中、屈文君的手臂上會有傷痕?
“難道他們有人在撒謊?可是也不像啊!”溫永潔做了許多年的捕快,頭一次遇到這麼看似簡單,而又極為複雜的案子,當下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