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波及到他。
如果是這樣,之前對未來的美好遐想,就將以相反的殘酷方式實現啊……
“破書,你晚上出去,就是為了弄懂這個?你經歷過戰鬥嗎?感覺你的封面褪色了……”
“因為我消耗了相當多的精神力……不提這個了,遲早會恢復的。昨夜,我確實是為了這件事出門的,還遇見了世界秩序的掌權者。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這……有什麼事發生嗎?”
“有一件。”
或者說,那是一個商機。
在數小時之前的清晨,還讓路奕覺得有錢可賺的美妙商機。到了現在,這卻時候成為了一個不可說出口,否則便會帶來災厄的難題……
路奕去角落翻了翻,找出被鳶尾蘭捨棄的紙筆,在上面飛速寫下有關薄暮餘暉的那個商機,嚴肅地遞給古書看。在末尾,路奕還備註上了自己的猜測。
以疑問的形式:“薄暮餘暉這個組織,只用刀劍,是這樣吧?”
“……是的。”
古書並不愚笨,看懂了路奕寫下的東西暗藏的推論。
它沒有反駁,沒有做出點評,只是接受了整件事,然後點起小小的魔法,燃盡了這張紙。
火光熄滅,紙張已經化為了蒼白、輕浮的灰燼緩緩落地,它已經結束了使命,不需被任何人注目,所以——路奕看向了另一個地方。
死者之牢的深處,躁動不安的牢獄間。
關押在那些柵欄背後,被剝奪了自由和未來的,可不僅僅只有失去魔法的啞巴一人。
路奕說:“去問問?”
“……走,去問問。”
一人邁起腳步,一書則緩緩漂浮跟隨。
他們經過一個個牢房,越過了一張張寫滿不安的臉,最後,停在了其中一間面前。
這裡關押著一位高階的強者,擅長用劍,是死者之牢裡來頭最大的那幾名囚犯之一。同時,他也是最悶的那個人。
同時,他從不參與那些被馴化的囚犯,組織起來的種種可笑行徑。無論是善神牢頭的發言,還是他們生命的主宰者們議論紛紛,都不會影響他。
因為他是一位叛逃者,未來已經註定了。
“薄暮餘暉的前成員——毀刃……德德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就是你的身份?”
“是我。”
德德巴是個長相平凡的男人,在死者之牢的肉乾和涼水滋養下,已經乾癟的不再像劍士。但抬起的眼神裡,還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他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動著,似乎是想去熟悉的位置,抓起那把熟悉的劍。
可那隻手,只能抓到空氣。
“談談薄暮餘暉的事吧。”古書督促道。
“你們不是不想審問我嗎?也對薄暮餘暉的秘密不抱興趣?”
德德巴的聲音,連隔壁躁動的梅也撫平了。整個死者之牢都從不安中解脫,進而轉變成了好奇。既然主宰者們跑來審問他,就說明他能吐出一些深邃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