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處境極其危險,需要你也幫忙。”
“我聽那個魔法師囚犯說了。”比安卡擦著嘴上的口水,哈欠連連,但問題卻充滿正義感,“那,我去做這種不光彩的事,是為了你的私慾還是光輝的正義?”
“如果你有成果,那就是正義。”
比安卡換上了精神抖擻的面孔,卻依然看著路奕,這還不足以說動她幫忙。
路奕從頭解釋道:“被你揍過的文學家在研究一段危險傳說,和命運卡有關。它正是避難所被死靈法師盯上的原因。如果你能找到這部分資料……那,我可以避免這裡變成死亡的樂園。”
“……你能?”她眯著眼,不怎麼相信。
“我能。”
幾秒的死寂後,她做出了抉擇,緩緩向路奕探出手,手心向上:“給我兩克靈魂金沙,還要一片驅息草。為了正義和無辜者的安全,我願意成為陰影中的旅人。”
“還有……見到詩集的話,務必帶回來。”
“哼,私慾。”
但她沒否決,取走需要的東西后,向獄卒打過招呼,便悄無聲息離開了。
也許作為被俘的僕從,她會就這樣逃走?那也沒辦法,畢竟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可以依賴……接下來他們該從中抽身,還是繼續摻和,就得看魅魔能帶回什麼訊息了。
接下來,就該去看看戰利品了。
幽魂已經被獄卒鎖在牢房裡了,雖然空房間越來越少,但必要的話,讓那些囚犯擠擠,倆人住一間也不是不行。
享受單間待遇的幽魂掙扎不息,但和之前比起來,被牢房壓制了力量的它,只是一坨蠕動的幽靈,看起來也沒多可怕了。至少,比起下午差點殺掉路奕時,要溫順了不少。
本該如此的。
“……究竟是誰,囚禁了我的剪影者?”忽然,幽魂開口。
不是之前的那種哀嚎,而是真真切切地在開口說話,這很不對勁。
幽魂的身上,逐漸浮起一張五官端正的深刻面孔,但時而被扭曲,所以難以看清究竟長什麼樣。路奕意識到了,這是施法者的意識,降臨在了自己的幽魂身上……
“看,傻子。”和它對門,善神笑呵呵地嘲諷著幽魂,“管你是哪裡的什麼魔法師,居然妄想降臨到這來掙扎?”
這倒是提醒了路奕,沒必要害怕。反而可以看看,施法者究竟是怎樣的死靈法師。
“這是……為何?”幽魂喃喃自語,似乎意識到自己毫無力量,“居然能囚禁我的剪影者?就是你嗎?噢,一位植物魔法師,你的面板做過樹皮類的處理,但很粗糙……四階。”
他忽略了躲在視野外的路奕,倒是盯上了善神。
“囚禁了我的剪影者,了不起。是費根僱傭的魔法師吧?有趣。”
“……哈,隨你怎麼想。”作為路奕的實驗材料預備役,善神實在是愧於解釋。
“那,預祝你早上好——畢竟這座避難所肯定撐不到中午……明天見,到時候我會善待你的屍體!”
說完,幽魂上的臉孔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