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實力足夠,哪怕是步入了死亡,也沒有規則會束縛靈魂的自由。
古書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
“這些殘響也被精神力滋養著,可以說是得到了新生……比如植物魔法的象徵·聖樹,就是由殘響為種子慢慢長大的。有朝一日,它的枝條會刺透這個世界的殼,觸及精神世界。”
這就是神祇兌現當時約定的方式吧,路奕想。
“我所結緣的死亡又是什麼樣的?”
“不知道,我在死者之牢裡呆了很久,不太清楚這些情況。可能是拿著鐮刀的骷髏?也可能是最猙獰可怕的幽魂,還可能是兇惡醜陋的怪物……”
這還真是和不得了的玩意兒結緣了啊,路奕倒不覺得意外,反正也見不到。
話題到這兒,他們這才想起聊這些的目的。
“既然這個叫梅的小姑娘用不了魔法,你又給我講了這麼多,我猜……無法使用魔法和這些殘響有關。”
“只是推測,推測!這只是最糟糕的一種可能性罷了。”古書振振有詞地說,“比較糟糕的情況,獸化魔法體系的象徵·無獸出了某種問題,強行徵走了魔法師的精神力。”
“也可能是這玩意兒死了?”
“那是連我也不願說出口的……最為糟糕的情況。”
“可這些和其他魔法師有關係嗎?”路奕更擔心這個問題。
“魔法都是善妒的。”
“……所以,我們只能選擇一個魔法體系。”
這些,是剛來殼之世界那會兒古書已經講過的知識,路奕本以為是說著玩的,或僅是一種無聊的比喻,但現在聽來卻隱有深意。
假如獸化魔法體系的象徵·無獸死去了,兇手很可能不是某位閒著沒事幹的史詩,而是其他魔法體系的殘響動的手……因為,魔法都是善妒的。
路奕有些明白古書的擔憂了。
這很可能成為各種魔法體系崩塌,導致魔法師們人心惶惶的開端。比如說,偶然有人知道了是誰動的手,其他體系的魔法師,都會對該體系的人警惕起來。
魔法師不乏有傳奇、史詩,他們並非沒有力量去撼動一個魔法體系。
也許他們會說什麼“你是兇手,誰知道你會不會對我們動手,所以我們先動手,這是為了自保”,就這樣引發更多的殺戮,導致更多的魔法體系崩潰……
無論如何,能幹出抹殺其他魔法體系這種事的兇手,很可能本身就很瘋狂。
路奕覺得口乾舌燥,也乾脆不掩飾自己的懼怕了:“破書,你說啊,和我們死靈法師結緣的這個死亡,會不會比較瘋癲……”
“我就是擔心這個,才會和你講這麼多的啊……”
“這、這只是有可能對吧?!”
“對。”
“行,咱們別躲在牢裡閒聊了,出去調查!”路奕一把推開鐵柵欄,揪著古書拔腿往外跑,“對了,假如真是死亡乾的,你說我跳槽去哪裡比較好啊?”
古書很認真的為他指了一條明路:“去當普露託的小白臉,喊她幫忙收集命運卡,等鳶尾蘭獲得神格,你也差不多被普露託玩膩了,到時再跳槽到鳶尾蘭這裡……”
“就這麼辦。”他由衷希望,這只是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