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誠懇的對崔妮蒂說道。

王虎停下摩托車，靜靜等候崔妮蒂做決定。

崔妮蒂沉默片刻，猛然轉頭，短髮隨風飛揚。

“墨菲斯，我只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人類事實上無法離開機器，而機器很可能也離不開人類。那麼假設人類和機器最終不得不相互妥協，共同在一個世界生活……最恰當的領袖會是誰？”

墨菲斯的表情僵硬，沉默半天，才搖著頭無奈的說，“……是尼奧。”

“謝謝。”崔妮蒂說，“我們走吧。”

是的，不是錫安的議會，也不是機械大帝，而是讓人類與機械締結和約的尼奧。人類感激他，因為他拯救了錫安，又讓人類有了選擇權；機器同樣感激他，因為他消滅了“史密斯”病毒，拯救了“母體”。

哪怕議會一直在降低“救世”派的存在感，但機器那邊他們影響不了。尼奧是最合適的人選——這可能才是讓議會最為恐懼的部分……

*****

“很難過？”開車下橋後，王虎隨口問道。

崔妮蒂一直不說話，可金泰珠能看到後座，她心太軟，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一直在暗示王虎開口安慰，老王也算被逼無奈。

其實這關他什麼事兒呢？

“沒有，只是很失望。好像每個人都在改變，只有我和尼奧……呼~”她停頓下呼了口氣，“是隻有我還留在過去。猛然間就發現，大家都已經重新開始，只有我還停在原地。”她自嘲的笑著說道。

是的，尼奧也變了……不客氣的說，這種純精神的存在已經深深的影響了他。

過去是別人把他當上帝，現在他正在把自己當上帝！

尼奧不會不知道把訊息同時告訴所有人是什麼後果，但他還是那麼做了。為什麼？因為這是他的犧牲。過去是被迫犧牲，現在是主動去犧牲，他在宗教的道路上漸行漸遠。

“那你接下來的打算是？”

“去見先知，如果可以的話，見見尼奧。”崔妮蒂說道。

……

路口，崔妮蒂下車，正準備離開。

王虎一拍摩托車，將之變成了一個小方塊兒，隨手朝著崔妮蒂一丟，“送你了。”

“啊，謝謝。”崔妮蒂忍不住開心，她真的很喜歡這臺能變身成機甲的摩托車。“但是，我該怎麼用她？我的意思是，當我離開虛擬世界的時候，她是會消失還是……”

“會變成一枚新的能帶出世界的鑰匙。既然你們都那麼喜歡鑰匙，多一枚肯定更加開心。還有啊，別為尼奧的事情操心，你們有的時候太慣著他了。放心吧，他這就是心態失衡，將來會好的。”

“為什麼這麼說？”

王虎笑笑，“當年有個小孩兒，學習成績村兒裡第一名，所有人都誇他是神童。後來他去了城裡，然後就沒有然後。”說完直接拉著金泰珠逛街去了。

毛線的上帝，尼奧說白了，就是覺醒了能夠控制資料的超能力而已。

現在是唯一一個，別人把他當上帝，他自己也開始膨脹。可現在王虎來了，超能時代還會遠嗎？說不定到時候連掃大街的都懂兩手超能力。

經歷過社會毒打，當然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