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道:“我再問你一句,那個人現在在哪裡?你說一句‘不知道’,我就在你臉上劃一刀,直到你說‘知道’為止。”
那少女緊緊閉住嘴,有些驚恐地看著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笑道:“現在知道害怕了吧。乖,告訴姐姐,那個人現在在哪裡?”
少女卻不說話,將頭轉過一邊,不敢再看那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格格嬌笑道:“小姑娘,你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年紀這般幼小,已是長得如此好看。再過幾年出了閣,那還不得迷倒天下男人呀。只是如此精緻漂亮的臉蛋兒,若是被劃上幾刀,恐怕沒有哪個男人肯多看你一眼了。”
那少女不僅閉上了嘴,連眼睛都閉得緊緊的。白衣女子走到她身前,一把捏住了少女的脖子,將短刀抵在少女的臉上,輕輕的敲了敲少女的臉,道:“小姑娘,快點說吧,否則姐姐手一抖,你這如花似玉的小臉蛋可就要遭殃啦!”
便在此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後窗已然被人震飛。一道灰影疾閃進來,那白衣女子一怔之間,一道寒光已向她頭頂劈到。
此時她哪還顧得上去劃那少女的面孔?百忙中向後躍去,幾個起落已退到門口,將短刀在胸前一橫,凝視望去,卻見屋中已多了一人,正護在那少女身前。
白衣女子一怔,待看清來人的面孔,微微一笑道:“原來是你。小子,你三番四次與我為難,到底是什麼人?”
來人正是厲秋風,他長刀在手,沉聲說道:“是你先找上我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衣女子冷笑道:“我若是知道自己是誰,還會到處找人去問麼?”
厲秋風一怔,正想說話,只聽身後那少女道:“白痴,你沒看出她是一個瘋婆子嗎?”
厲秋風頭也不回,右手長刀斗然反手一刀,只聽那少女一聲驚叫,厲秋風這一刀從她左肩直劈到腰部,將綁住她身子的繩子齊齊切斷,卻連她的衣衫都沒有傷到半分。這一刀拿捏之準、出刀之狠,當真令人驚歎。
那白衣女子見厲秋風出刀如此了得,臉上神色大變,道:“你武功原來如此了得,為何幾次與我交手,都沒有使用這種刀法?”
厲秋風道:“這是殺人的招數,我不知你的來歷,為何要殺你?”
那白衣女子搖了搖頭道:“你不是不想殺我,只是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武功家數。哈哈,我知道啦,你是在掩飾你的真實武功!”
厲秋風道:“我說過了,與你無怨無仇,但願今後井水不犯河水,你走罷。”
白衣女子道:“你護定了這個小丫頭了,是不是?”
厲秋風道:“這姑娘救過你,你本不該這樣對她的。”
此時那少女已然將斷了的繩子扔到地上,從桌子旁邊找到了自己的長劍,然後幫著馬空空的女兒解開了繩索。只是兩人被綁得時間長了,一時氣血不順,差點摔倒在地上,只得互相攙扶著站在桌子旁。
那少女長劍拄地,高聲說道:“你這個瘋婆子,我好心救你,你卻背後下毒手。現在咱倆公平的打一架,看看誰更厲害!”
白衣女子看了她一眼,卻不去理她,只是對厲秋風說道:“你要救這個丫頭,是不是喜歡上她啦?”
厲秋風搖了搖頭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況任你武功再功,總要講道理才行。你恩將仇報,無故傷人,厲某豈能坐視不管?”
那白衣女子面色一沉,道:“天下最無情的便是你們這些男子,嘴裡說什麼家國天下,幹得卻是世上最骯髒的事情。罷罷罷,他日你被這小丫頭騙了,就知道我的苦處了。”
白衣女子說罷仰天長笑,只是不知不覺之間,這笑聲竟變成了哭聲。厲秋風見她舉止怪異,心下暗自防備。
便在此時,那白衣女子身後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幾個人。厲秋風心下一凜,只見那幾個人身上穿著五顏六色的戲服,赫然便是那夜在山谷戲臺上出現的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