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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澆愁

“真喝得著,給你幾罈子都不成問題,別費酒澆愁愁更愁。”承昀似笑非笑地看著失魂落魄的老者,本以為是推測錯誤叫老人家傷心了,看樣子似乎不太對啊!不由得試探問道,“沒找著?”

厲耀略有所思的眸光瞟過面前男人,何止是心有不甘而已,他究竟如何推敲這樣的結果?喉際不斷泛起的苦澀,嘆問道:“你怎麼知道獵宮之事?”

承昀薄唇上那抹譏笑,著實叫人不悅啊!

“猜的。”話未畢,便聽得老者不屑的呲聲,承昀毫不在意地綻著一抹壞笑,“如果擒得娧丫頭為梁王畢生所願,我實在看不透有什麼,會比到了嘴邊的肉還要重要。”

在戲秘盒裡把顏娧都逼得只差臨門一腳了,有什麼事兒比擁有完整的她來得重要?思來想去莫過於梁王的命啊!

不願直視探尋的眸光又撇了撇頭,厲耀不情願地傲嬌說道:“便宜倒是叫你全佔盡了。”

“舒道長說了,服用延髓丹需要付出相當的代價,接連幾日觀察梁王,他可不像付出了什麼代價的樣子。”承昀納悶地輕晃著手中玉瓶,不解地蹙起劍眉問道,“當真什麼都沒找著?”

並不覺得梁王有這般勤政愛民,樣樣事必躬親,否則為何要大半夜藉醉離開草場大營?依著他的身份前去獵宮無人侍候怎麼也說不過去,更何況還偷偷摸摸地在獵宮裡遊蕩。

“找著了滿地的哀傷。”厲耀說得那叫一個悲痛萬分,似笑非笑地笑格外的諷刺,“天都快亮了,我連醉也尋不著買,還遇上你這個沒良心的,安慰也不給一個。”

“你要是進得了我的胸膛,我倒是不介意借你哭到天明。”知道老人家沒那麼脆弱,承昀又開了把玩笑。

“看著自個兒的身軀在面前緩緩骨瘦幹扁,內心不夠強大指不定都瘋了。”厲耀再不情願也將山上所見都交代了,畢竟事關為他尋離開戲秘盒之法的顏娧,人還在盒子裡呢!

也不知為何,離去前梁王心中所感他全聽清了,有多少的怨能造就他多來年的不甘?既然決定把皇位留給他,他能不做些準備?

如今他終於想起為何入戲秘盒之事會全然無印象,第二次病重得昏迷不醒的原因就在那張王座之上。

他早將畢生武學內息,以神國秘法盡數封入王座,只待梁王登基那日,便能換來一時王座輝煌,遂后王座便會崩裂於當下,這樣一來日後的子子孫孫便無須擔憂登上大位。

為此而恨毒了西堯的阿絢,遠方的她又何其無辜?

能為所愛之人有所犧牲,不光是阿絢,也還有梁王啊!否則他為何會陷入昏迷,叫他有了做歹的機會?

在梁王仍需要服用延隨丹之際,暫時不需要憂心他軀體的安危,還是把心思放在如何離開戲秘盒之事吧!

聽完一切,承昀也不由得笑了,不禁搖頭問道:“他這又是哪兒聽來的陰損之法?還是他以為一身骨血換成厲家血脈?”

被問得一窒,厲耀也無奈地笑了,“為了活命罷了。”

“丫頭說,梁王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了,你也不需要他太過傷心。”他也只有一聲無奈嘆息,或許在性命攸關的前提下人都會變。

如同現在他所困惑的,厲耀若未曾進入戲秘盒,又如何論及離開之法?,這下顏娧該如何離開?

思及此他如何不憂心?

“不說你擔心,我也煩惱,那時要是勸住她就好了。”他能懂承昀的憂心,面對目前結果,又豈是一個扼腕而已?

“只有她不要,沒有人能勸得住。”

這扎心得可以的答案,令兩個男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