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拭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在討論之前,可否知道兄臺尊姓大名?”
楊廣負手道:“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如果你非需要這個代號的話,可以稱我為無名氏。”
李拭的眉宇,微微一皺。
但還是保持禮貌:“兄臺,你剛剛說的那些,請恕在下不敢苟同,這世道已經足夠昏暗了,光靠讀書人確實難以改變,況且朝堂黑暗的很,即便真的發聲,那隋煬帝又能聽得到嗎?”
“那要是聽到了呢?”楊廣挑眉。
李拭搖頭嘆息:“聽到了,也只會當聽到了一籮筐的廢話,未必會真正採納。”
“還是咱們江都第一才子看的通透,不像這個無禮之徒,說話做事一句比一句天真。”
聚集在四周的讀書人,對李拭的話深感贊同。
身後,一位讀書人厭煩道:“無名氏是吧,你快閉上你那張鳥嘴吧,要敢攪了李兄的雅興,看我等不撕爛你的嘴!”
楊廣嘴角噙笑,對這一切彷彿沒有絲毫觸動:“你們現在的所思所想,都只是你們對朝廷的固有印象,但凡有人敢去見楊廣一面,都不會表現的如此篤定。”
“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我也不要求你們真的行千里路,只要花費一個時辰的時間去江都行宮一趟,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說著,他滿懷希望的看向李斯:“李斯,我看你在江都人心目中擁有不小的聲望,你可願意代替他們,去見見隋煬帝楊廣?”
李拭蹩眉:“我為何要答應你?”
“你別無選擇。”
楊廣淡淡笑道:“除非你沒有抱負,沒有濟世報國的心,那樣我只能說,你以前學過的那些詩詞,全都白學了,只配臥在這小小的江都,虛耗一生。”
“放肆!李兄也是你敢肆意褒貶的?”
“一個連自己的名諱都不敢說出來的縮頭烏龜,居然在李兄面前如此猖狂,看你還有些才華,我們本不屑與你相爭,但你也不要自己作死!”
“這人動機不純,就是一個譁眾取寵的傢伙,快快把他綁起來趕走,這樣的人不配與我們為伍,更不配與李兄交談!”
所有人都感到憤慨不已,恨不得立馬將楊廣大卸八塊。
楊廣懶得與這些人爭執,擺擺手,目光始終落在李拭身上:“李兄,看來所有人都不希望你走這一趟,既然如此,那你可敢跟我賭一賭?”
李拭好奇:“不知兄臺想怎麼賭?”
“在場的都是讀書人,我們要賭,當然是賭詩詞。如果我贏了,你就去江都行宮一趟,如果我輸了,我立馬帶著家眷滾出此地,怎麼樣?”
李拭皺眉:“還請兄臺不要衝動。”
“你看我像衝動的樣子嗎?”
李拭:“……”
“李兄,既然他想自找不快,你就替我等出手教訓教訓他吧,好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這小子仗著先前作了一首詩,就敢不把你放在眼裡,給他點顏色瞧瞧!”
“李兄所作的詩,隨便拿出來一首,都是上乘之作,讓他滾蛋的同時,我們也能跟著長長見識。”
不說李拭是否願意,他身邊的人卻都開始推波助瀾。
在他們眼裡,楊廣與李拭的學識根本不在同一條水平線,敗是必然的結果。他們更想趁機領略一下的李拭的新作,這才是最終目的。
李拭猶豫不決,他不是爭強好鬥的性子。
楊廣又笑道:“李兄,你如若怕了,就當我剛剛的話是個屁,放了就是。”
“行,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