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王世充正在興頭上,根本聽不進盧楚的話。
再加上四周的人也大多給後者使眼色,讓他不要再潑冷水,因此,盧楚只好悻悻閉上了嘴,不再多言。
時間緩緩流逝。
又過了三天。
這下整座洛陽都安了心,城中計程車兵不再晝夜不分的巡邏,老百姓們重新恢復了營生。駐紮在邊境的洛陽大軍也不再謹小慎微了,跟隋軍一樣放鬆了下來,甚至還有士兵偷偷溜回城去見老婆孩子。
兩軍對壘的緊張氣氛,似乎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眾人深知這場仗根本打不起來,現在只需要掰著指頭數日子,等著隋軍主動撤退就可以了。
隋軍軍營之中。
司馬德戡等人見此情景,自覺不對,可他們近日以來,已經多次去找過楊廣,卻每次都被楊廣用各種不同的理由給搪塞回來,時間長了,屬於是有勁使不上,憋屈的要死。
這天,伙房那邊有人來找司馬德戡,向其彙報道:“將軍,經過多日以來的消耗,我軍的糧草已經快漸底了,最多還能堅持三到五天的樣子,你看,是否要將這個情況轉告給陛下?”
“轉告個屁。”
司馬德戡有些不耐煩,糧草見底,這無疑是一記沉重的打擊,意味著他們這場仗,已經打不下去了,要麼退兵,要麼原地等著江都那邊運送糧草過來。
可糧草又哪有那麼好送的。
各方各面都順利的情況下,至少需要二十天左右的時間,要萬一路上遇到山賊之類的,那所需要的時間便會更多。
此時此刻,連司馬德戡都對楊廣產生了些許的怨言。
眼見伙伕一臉尷尬的站在那,司馬德戡深吸口氣,不耐煩的擺擺手道:“行了,這事本將會親自告知給陛下,你先下去吧。”
“好!”
待得伙伕離開之後,司馬德戡一臉鬱悶的去找楊廣。
只不過詭異的是,眼下的楊廣,卻並沒有跟往常那樣躺在那吃喝,或者是在休息,而是在與一位密探細細的交流著。
見司馬德戡進來,楊廣也並未趕他出去,而是微微一笑,隨後霸氣側露:“司馬德戡你來的正好,傳朕口諭,今晚立刻對三十里外的洛陽守軍發動奇襲!”
“啊?”司馬德戡本來是為了說糧草的事情的,現在所發生的一幕,立馬讓他反應不過來,甚至一度認為自己聽錯了。
“怎麼了,輕鬆太久了,不會打仗了麼?”楊廣嚴肅問道。
司馬德戡趕忙搖頭,呆呆的問道:“不是的陛下,只是……”
“只是不明白朕為何突然要發動奇襲是吧?”
“沒錯!”
司馬德戡重重點頭,有幾分詫異。
楊廣眯眼,笑著開口道:“因為,朕在剛來邊境之時,就得到洛陽密探送來的訊息,說是王世充已派信使前往長安,要找李世民求援,從而兩人聯手,一起來對付咱們這八萬大軍。”
“你想想,當時若咱們與洛陽打起來,那麼這一仗,要糾纏多久?大概還沒有打完,李世民就派重兵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