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真元逐漸湧入,那原本沒有絲毫變化的圓盤表面,也在此刻散發出了些許黑色光芒。
瞧得光芒,華羲面色一喜,體內的真元更是猶如潮水般的湧出,只是片刻,原本就所剩無幾的真元,便是徹底變得空空蕩蕩。
感覺到體內即將告竭的真元,華羲不由得心生了些許焦急,“前輩,助我一臂之力。”
“喲,這就不行了,幫你可以,叫聲師父聽聽。”聞言,白塗一樂,壞壞一笑,說道。
“你......”見這種時候,白塗還有心思開玩笑,華羲當下一愣,而後感覺到丹田氣旋已經見底的真元,只能無奈的搖著頭撇了撇嘴,壓著嗓子,隨意的說道,“師父...行了吧。”
“哎,這才像是老子的乖徒弟,想當年,求老子收徒的人,都能排滿一個蠻荒,你小子還不情願。”瞧得華羲一臉的不情願,白塗也不在意,故作大方的擺了擺手,笑道。
“您要是再不出手,連這個徒弟都要沒了!”見白塗還不出手,華羲苦笑著搖了搖頭,大聲說道。
“哈哈,看好了,什麼叫做強者!”白塗輕笑一聲,旋即一縷微弱的幽芒,便是從華羲泥丸宮中暴射而出。
待得華羲看清,幽芒已然衝入了黑曜令,幽芒進入,便猶如石沉大海一般,遍尋不得,正欲出聲詢問,突然,圓盤之上,猛地射出了一道沖天的黑色光柱,與此同時,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霎時,烏雲密佈,銀蛇閃爍間,嗤拉的聲響不斷響起。
“怎麼回事?”望著忽然發生的變故,一臉震撼的華羲,嚥了一口唾沫,驚撥出聲。
“慌什麼。”白塗白了一眼華羲,淡淡的道,“這裡是這處空間力量最為薄弱的地方,而這道黑色的光柱,應該是一處傳送陣法,你的黑曜令是鑰匙,不過,使用這個陣法,確實需要凝神境以上的實力。”
輕輕點了點頭,目光便順著光柱緩緩下移,待目光沉到最低,華羲發現,此時圓盤通體,已變為了漆黑之色,“前輩,我是要直接走上去嗎?”
“嗯,既然是陣法,必須要進入,待會我替你做好護衛,遲則生變,現在就走。”聞言,白塗沉疑片刻,旋即開口說道。
聽得此話,華羲也不再遲疑,猛吸了兩口氣,待得心情平復,順手撿起已經掉落在地上的黑曜令,便朝著黑色光柱行了過去。
就當華羲準備剛剛邁步,準備進入光柱之時,身後隱約有著男子的咆哮之聲傳入耳中。
“大膽小兒,黑曜城重地,豈容你放肆!”
“別管他,快進去。”白塗見華羲還想扭頭查探,目光一凝,一道勁氣便直接擊打在了後者的泥丸宮中。
突然的劇痛傳來,當得華羲身形猛地一晃,旋即便一頭扎進了光柱之中。
“混蛋,樂修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隱約間,有著男子的咒罵之聲傳入耳中,只不過,華羲顯然已經顧不上這些了,隨著身體被光柱完全吞噬,只覺周身有著溫熱感傳來,旋即他的身體,便是不由自主的開始向上漂浮起來。
光柱之內,黑漆漆的一片,華羲的視線也無法透過,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再見了,魔域......”
......
蠻荒,燧族,有些破敗的院落內。
大雪紛紛揚揚,那一片片潔白的雪花,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地快速墜落,鋪落在院內。
“紅玲,快進屋,娘烤了地瓜,熱乎吃,香著哩。”屋內,有著婦人的聲音傳出。
屋簷下,少女彷彿沒有聽到婦人那充滿誘惑的聲音般,只是手託著腮,望著門口,睫毛眨動,一雙大大的眼睛,漆黑明亮,而那明亮之下,靈動的小臉上,似是有兩道淺淺的印痕,輕輕抬起凍得有些發紅的小手,瞧得手中那已經沒有了一絲水分的淡黃色小花,少女嘴角也自帶著些許笑意。
“華羲哥,他們說你死了,紅玲才不會相信呢,紅玲說過,等紅玲以後長大了,要做華羲哥的新娘......”少女清脆的聲音天真無邪的說道。
“啪!”
屋內,似是有著碗罐打碎的聲音。
“紅玲你快進來,你爹又暈倒了......”
“爹......”聽到婦人焦急的聲音,少女連忙將手中的小花收進一個簡單的木盒中,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便急匆匆的朝著屋內走去。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