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偉,帶弟兄們走吧,兩天後,若我沒有與你們在天魔鎮碰面,你們就先去劍盟領地,到時候,我會想辦法聯絡你們。”擺了擺手,張輝便轉過身體,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古樸的乾坤袋,放至大偉手中,而後深深看了一眼後者的臉龐,輕聲說道。
“是,幫主。”聞言,大偉接過了乾坤袋,重重點了點頭,沉聲道。
話音落下,便是招呼眾人收拾好東西,將帳篷和大多數痕跡抹除之後,一行人,便向著山上,緩緩行了過去。
望著那遠去的天狼幫眾人,張輝長嘆了一口氣,旋即目光一收,便是順著繩子,緩緩攀至了礦洞底部。
礦洞底部,華羲絲毫沒有因為天狼幫的人離開而感到有任何不滿,五天的相處,雖說他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叫上名字,但這群漢子,就如同當時在魔域山鷹傭兵團的那群人一般,豪邁直爽,他不可能因為一己私慾,就將他們強行留在這裡開採礦脈,即便他有那個資本。
感覺到背後有人下來,華羲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扭頭看了過去,待瞧清來者之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聲問道,“張幫主,你怎麼沒走?”
“呵呵,你不是也沒走嗎?”輕笑了一聲,張輝便鬆開了繩子,一躍而下,待得身形立穩,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緩緩抬頭,道,“怎麼樣,找到了嗎?”
“沒有,我也不清楚那東西是什麼,似乎在地下很深的地方。”聳了聳肩,華羲手指著已經泛白的地面,苦笑著道。
望著地面堅硬的岩石層,張輝輕嘆了一口氣,拿起身側的鐵鎬,重重砸落而下,火星四射,瞧得地面上只是出現了一個小坑,不由得一愣,旋即緩緩立直身子,道,“這種硬度的岩石,沒有個把月,根本鑿不透,曜月的人,最遲明天就能找到這,要不......”
華羲擺了擺手,好不容易找到能讓聖元珠恢復的方法,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而且,白塗告訴他,那件寶物的氣息已經非常近了,就在這塊巨大的岩石層之下,現在讓他走,他又豈能甘心。
“張幫主,你還是隨天狼幫的人走吧,我孤家寡人沒什麼牽掛,就算打不過,我也能跑,你留在這裡,只怕會讓天狼幫陷入兩難的境地。”
瞧得華羲那般堅定的模樣,張輝輕輕搖了搖頭,旋即手掌之上便是有著雄渾的真元湧動,然後雙手握著鐵鎬,重重的砸起了堅硬的岩石層,“愣著幹什麼,我好歹是靈息境武者,雖說我不太清楚你為何能爆發出遠超靈息級別的實力,不過我想,那樣的狀態,你一定保持不了太久。”
“張幫主還是看出來了。”以他的年歲,就算打孃胎開始修煉,也絕對不可能有那般實力,所以華羲倒並沒有隱瞞,當下苦笑著點了點頭。
“嘿嘿,活了大半輩子,也算是閱歷不淺,能夠提升實力的秘法倒也見過幾本,可像你這種情況,卻也是第一次見。”張輝奮力鑿著岩石層,淡淡的道。
“呵呵,那我就先謝過張幫主了,若是今晚還找不到,我們就走。”
華羲沉默了一下,倒沒故作逞強,現在他確實非常需要幫手,有一個靈息境實力的張輝相助,找到那件寶物的機率,也會大上不少,旋即不再遲疑,便是舉起手中的鐵鎬,狠狠的對著地面,轟砸而去。
伴隨著鐺鐺的聲響迴盪在礦洞之中,那堅硬的岩石層,也開始一點點的被兩人,鑿破開來。
當最後一絲光線被黑暗吞噬時,山腳下,也是逐漸亮起了幾堆篝火,光亮中,隱約有著兩三支身著黑色冑甲的護衛在來回巡邏。
在篝火之後,有著十多間早已經搭建好的帳篷,位於最中心的那間帳篷,燈火通明,隔著帳篷,隱約能看到幾道人影走動。
“年兒,你聯絡到王鵬了嗎?”
帳篷內,有著嘶啞的聲音飄入耳中,聲音的來源,是一個身著麻布粗衫,年過半百,髮絲略微顯得有些灰白的老者,老者說話時,眼目之間有著威嚴之氣湧過,很顯然,此人定是常年身居高位,威嚴堆積之下,自是不怒自威。
“爹,完全沒有絲毫王鵬的訊息。”
聞言,一身著華貴白衫,手持鴻毛羽扇,腳踏金邊長靴,年歲二十左右,相貌白淨,眉宇之間有著一絲憂鬱的青年男子,便是向前緩緩挪步,搖了搖頭。
“會不會是劍盟的詭計?”老者微眯著雙眼,片刻後,再次開口道。
“絕無可能,孩兒對王鵬此人頗為了解,此人好色成性,貪圖財物,劍盟那群正人君子,可看不上這種貨色。”青年男子緩步移至老者身側,輕聲說道。
“炎魔晶礦,自天魔域內,一共有兩條,一條為我曜月所有,一條為劍盟所有,若是王鵬所言不假,我們曜月的實力,將會徹底超過劍盟。”老者緩緩睜眼,輕輕笑了笑,旋即順手端過一旁的茶杯,輕抿了一口,道,“而到那時,身為最大功臣的你,將會成為曜月最年輕的城主。”
“爹,孩兒明白,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畢竟我們曜月這麼大的動作,劍盟的人,不可能沒有收到絲毫訊息,萬一要是礦脈的訊息走露了,只怕會有不小的麻煩。”青年男子眉目一皺,而其眼瞳中卻也是有著一抹喜意湧過,最年輕的曜月城主,那將是何等威風。
“嗯......這次隨行的人都可靠嗎?”老者手指輕輕敲打著茶杯邊緣,深邃的眼瞳中湧過一抹寒意,淡淡的道,“若是有不可靠的,抹除了吧。”
“是!”
聞言,青年男子臉龐上也是浮現出一抹陰冷的笑容,點了點頭。
“去吧,把事情辦好,明天,我們就去看看,順便傳出訊息,曜月的人要獵殺天魔鎮周邊的魔靈,閒雜人等,禁止進入這一區域,有不從的,一律抹除了便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老者再次緩緩眯上眼睛,靜靜地坐在軟椅之上。
“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