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來到大廳最深處的位置時,視線中是一個鋪著紅毯的樓梯,而且,耳中也是傳來了有些嘈雜的聲音。
“走吧,上樓看看。”琴娘微微側目,瞧得身後那有些不情願的少年,噗嗤一笑,道,“華羲,跟著琴娘,你還感覺委屈?”
聽得此話,華羲連忙收回了心神,因為實力下降,現在神識也無法使用,所以,他一直都在腦海中同白塗交流,畢竟在這種地方,謹慎一些,說不定就是最後生存下去的關鍵所在。
“小的不敢,只是以我的身份,似乎有點不合適。”輕輕搖了搖頭,華羲便將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畢竟以他對琴娘為數不多的瞭解,說謊對於後者,無疑就是最蠢的表現。
“呵呵,這麼多年了,你倒是第二個主動疏遠我的男人呢。”琴娘轉過身子,笑道,“放心,琴娘不會害你,你隨我來就是。”
說著,便是轉過身,向著樓梯之上走去。
“第二個?”
心底喃喃出聲,眼角的餘光也是再次掃了一遍琴娘,漆黑的眼瞳中閃過一抹惑意,輕輕點了點頭,略微遲疑,便是跟著琴娘身後,緩步行了上去。
伴隨著沖天而起的嘈雜聲,華羲也隨琴娘來到了二樓,望著二樓那黑壓壓的人群,與一樓的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風月樓的二層的整體構造,與一樓並沒有什麼不同,同樣有著龐大的空間,頭頂也是鑲嵌著那種泛著柔和光芒的白色晶石,視線逐漸下移,是一排排整齊的桌椅,桌椅前,一群眼瞳通紅的賭徒,拍著桌子,嘶聲喊叫。
“二樓是供客人們玩的地方,走吧,待會你要是感興趣,也可以去玩玩。”望著那些嘶聲喊叫,滿嘴粗話的瘋狂賭徒,琴娘並沒有露出絲毫不愉,笑盈盈的道,“三樓我就不領你上去了,免得琴孃的姑娘們和我搶男人。”
“咳...咳......”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華羲乾笑著望著琴娘,喉嚨輕輕一滾,微挪腳步,道,“琴娘,要不小的還是回去看柴房吧,小的就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窮小子,能受到琴孃的賞識,已經非常滿意了,至於別的......”
“嗯...怎麼,看不上琴娘?還是看不上琴娘這地方?”聞言,琴娘似笑非笑的問道。
“小的不敢,能來風月樓幹活,是我的榮幸,只不過......”華羲乾笑道,“小的還是更適合看柴房的工作,至於當什麼管事還是總管,還請琴娘收回成命。”
“說完了?”望著那不卑不亢的少年,琴娘笑盈盈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嬌笑道,“今天,琴娘吃定你了,呵呵...以你凝氣三重的實力,你覺得你能跑得了嗎?”
“嘿嘿...小子,你還
墨跡什麼,你把她辦了,老子能省多少勁。”張牙舞爪的白塗,戲謔的笑聲,在華羲腦海中,徐徐響起。
“別鬧了,你看不出來嗎,她就是在逼我暴露實力,鬼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華羲苦笑著搖了搖頭,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心底出聲問道,“前輩,你有多大的把握能離開這個鬼地方,逼急了,還是暫時離開天魔鎮,等打通六脈之後,再去劍盟也不遲。”
“哎,老子真是服了你了,多好的機會......”感受到華羲似乎有點惱怒,白塗訕笑了一聲,道,“放心,老子就是這麼一說,不去就不去唄......你先跟著去,她要是出手,嘿嘿...那我們就殺人奪寶......”
望著愣在原地不說話的少年,琴娘眉梢一皺,輕聲道,“華羲,你想好了沒有。”
聞言,華羲眉頭微微一皺,然後輕輕點了點頭,苦笑道,“小的還有別的選擇嗎?”
“那你隨我來吧。”見華羲點頭,琴娘輕輕一笑,然後轉身,向著二樓她的房間,緩步行了過去。
目光死死盯著琴孃的背影,不再遲疑,便是跟在後者的身後,緩步前行。
華羲從來不相信天上掉餡餅這樣的好事能砸在他的頭上,他雖說不是什麼聖人君子,但也不至於成為一個被下半身控制的行屍走肉,在風月樓這種混亂不堪的地方,就算是先前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都不敢有絲毫大意,妄談是琴娘這樣的女人,華羲不敢也不想,與這裡的女人有什麼交集。
當兩人行至二樓最深處,一個幽靜的角落時,琴孃的步伐緩緩一頓,旋即伸手輕輕推開房間的門,然後微側身形,嫵媚一笑,便是轉身,朝著房間走了進去。
輕吸了一口氣,華羲拍了拍衣衫,悄悄將他的乾坤袋放至靠近手掌的位置,略微遲疑了一會,便是緩步走了進去。
“關上門。”琴娘端起桌上的青花瓷壺,沏了兩杯茶,淡淡的道。
輕輕點了點頭,華羲便將房門慢慢關好,然後轉過身,目光迅速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房間古樸簡單,倒不像是女子的臥室,正對著門,有一扇古色古香,雕刻細緻的屏風,而屏風之後,想來應該就是琴孃的臥榻和梳妝檯,視線右移,是一個檀色的圓桌,圓桌左右,各是立著兩把簡單的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