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琴,你是什麼意思?”望著被後面護衛扶起的祝堯平,祝堯歡臉上湧過一抹冷意,怒聲喝道。
“呵呵,祝城主,實在不好意思,沒忍住。”琴娘微微一笑,輕聲道,“琴娘知道,祝城主老來得子不容易,更何況,祝公子還是萬中無一的天才,他失蹤了,琴娘也感覺很惋惜呢,可我已經答應幫你尋找了,還請祝城主不要心急才是。”
“哈哈...哈哈,天琴,這一次曜月同劍盟的爭鬥中,風月樓卻成為了最大的贏家,老夫很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你搞得鬼。”咬牙切齒的一通大笑,一股強橫的氣息,猛地自祝堯歡體內暴盛開來,頓時,其腳下的青石地板,都是出現了些許猶如蛛網般的裂縫。
“玄元境?”
感受到那股瀰漫在空氣當中的壓迫氣勢,琴孃的美眸中掠過一抹驚詫,臉色急變,微微後撤了一步,淡金色的真元迅速湧至周身,一股不弱於祝堯歡的氣勢,驟然自其體內暴湧而出,對抗著那股強悍的氣勢。
一時間,劍拔弩張。
“天琴,三分鐘後,我要見到華羲,否則,就算老夫拼著身死,也想領教領教琴孃的坤元武技。”祝堯歡微眯著眼瞳,對著身前的琴娘,聲音嘶啞的道。
兩人的氣勢對峙了好半晌,琴娘似乎發現了什麼端倪,冷笑道,“呵呵,原來只是半步玄元,琴娘倒也想領教領教祝城主的殘雲決呢?”
“半步玄元對付你也夠了,交出華羲,否則,老夫就算成為天魔域的罪人,也一定血洗風月樓。”祝堯歡一對森然的目光,鎖定住身前氣勢絲毫不弱的琴娘,旋即取出一柄長劍,長劍較之黑魔要差上不少,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一柄極其普通的劍,也能發揮出莫大的威力。
“血洗風月樓......”琴娘輕笑著點了點頭,淡淡的道,“這麼多年,倒是頭一回有人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嘿嘿,不過琴娘也很好奇,你是怎麼個血洗法?”
琴娘佇立在原地,淡金色的真元湧過,手中便多了一把檀色的琵琶,那如柔荑般的十指輕輕拂過琴身,悅耳的聲音,響徹在風月樓的門庭上空。
望著琴娘手中的琵琶,祝堯歡的佈滿皺紋的臉龐湧上一抹凝重,能逼琴娘拿出魔琴,他已經算是十多年來的第一人了。
“琴娘,老夫原本無意與你為敵,可華羲那孽種,老夫將寶劍相贈,他非但不領情,還殺了我的兒子,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你讓開!”祝堯歡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向前踏出一步,嘶啞的聲音中,驟然間殺意凜然。
“祝堯歡,我再說一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趁我沒有發火前,我勸你帶著曜月的人滾,若不然,休要怪我屠你曜月城!”察覺
到祝堯歡話語間的殺氣,琴娘美眸微眯,先不說華羲有沒有殺祝年,就算有,這裡還輪不到曜月的人來撒野。
“天琴,這是你逼老夫的,給老夫滾開!”
此刻,祝堯歡再沒有說任何廢話,臉色猶如寒冰那般陰冷,手掌一揮,便欲指揮身後早已經做好一切準備的曜月弟子。
“哎......”少年輕微的嘆息聲,緩緩從風月樓的門口,飄入了眾人耳中。
“你怎麼出來了?”
聽到嘆息聲,韓伯猛地回過頭,視線中,面無表情的華羲,便從陰暗中,緩步走了出來。
“韓伯。”輕輕點了點頭,華羲微微一笑,旋即轉過身,輕聲道,“琴娘,收回武器吧,此事既然因我而起,我相信祝老先生,自然會有一個公正的處理。”
“華羲,你給我滾回去,想從琴孃的地盤上,帶我的男人走,痴心妄想!”微微側目,琴娘瞥了一眼身後那一臉溫和的少年,旋即咬著一口銀牙,冷冷出聲道。
聞言,華羲苦笑著搖了搖頭,琴娘早就知道他的身份,現在還願意為他出頭,就憑這一點,他也不能給風月樓帶來麻煩,微微一笑,緩緩前挪,待行至琴娘身側,望著後者那有些鬆散的妝容,突然輕輕一笑,溫和的聲音,在琴娘耳邊響起。
“呵呵,天琴,果然人如其名,夠霸氣,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男人,男人的事,不需要女人摻和,交給我吧。”
身側響徹起少年溫和的笑聲,讓得琴孃的指尖微微一顫,指尖顫動,撥動了琴絃,清脆的聲音,夾雜著少年的笑聲,譜成了一首悅耳的曲子。
“華...華羲,你別逞能了,這老傢伙也不知道吃了什麼,馬上就要踏入玄元境了,就你這點修為,趕緊給我滾。”琴娘白了一眼華羲,瞧得少年那真誠的笑容,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來,旋即在心底輕嘆了一口氣,便欲對祝堯歡出手。
“呵呵,琴娘,我沒做過的事,相信祝老先生,也不會給我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吧,放心吧,不會有事。”輕輕搖了搖頭,華羲腳步橫跨,立在琴娘身前,因為身高的緣故,琴娘剛剛鎖定的目標,便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美眸微抬,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前的少年,旋即琴娘便收回了手中的魔琴,然後轉過身,冷聲道,“你若身死,祝家給你陪葬。”
話音落下,嘴角微微上翹,便走進了風月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