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暗地裡收買曜月長老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司空凌月冷哼了一聲,淡淡的道,“祝堯歡,你和你祝家,能有今天的下場,你才是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嗎?”祝堯歡笑了笑,微微搖頭,沒有理會身後女子略帶些嘲弄的聲音,淡淡的道,“不久後,老夫也如願獲得了曜月祭臺的掌控權,可萬萬沒想到,最後的贏家,居然變成了風月樓,老夫也想過可能是琴孃的手段,可轉念一想,琴娘似乎也犯不上為了一條沒有炎魔晶皇的礦脈,如此大動干戈。”
“因此你就懷疑到我的頭上了?”輕嘆了一口氣,華羲瞥了一眼身後的女子,臉龐上沒有太大的波動,輕聲道。
“想必你也知道了,其實你的身份,老夫早就心知肚明,之所以一直沒有點破,一來是老夫還心存一絲僥倖,其次也是不敢點破。”祝堯歡點了點頭,低頭看著指縫間的那片黃葉,微笑道。
“你不敢點破?”瞧得祝堯歡這副模樣,華羲眉頭微微皺了皺,疑惑的道。
“呵呵,當祝家族人的修為不再漲進時,老夫其實已經相信那個術士的話了,若是老夫心狠一點,早一點將年兒擊殺,這二十多年,祝家也不至於一直走下坡路。”緩緩抬起頭,祝堯歡一臉平靜的道,“可年兒畢竟是老夫的兒子,而且以他的天賦,只要找到那個身纏龍運的大氣運者相助,祝家一定能成功化解這次危機。”
望著那一臉平靜的祝堯歡,華羲臉龐湧上一抹尷尬,片刻後,方才尷尬道,“老先生的意思是...那個人,是我?”
“嗯......”聞言,祝堯歡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目光盯了少年好一會,直到對方有些不自在了,微微一笑,“一開始,老夫聽說魔域出現了一個修為可能在半步玄元的武者時,就曾懷疑過,畢竟,魔域所有人的資料,曜月都可以查詢的到,可你彷彿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因此,老夫懷疑,你有可能是外面來的人。”
“外面來的......”摸了摸下巴,華羲剛剛舒緩的眉頭,再度緊皺了起來,疑惑道,“難道外面還有人來過嗎?”
“呵呵,當然有人來過。”祝堯歡瞥了一眼司空凌月,微笑道,“曜月的城主,也是外面來的人。”
此話一出,華羲猛然扭過頭,喉嚨微微一滾,似是有些難以置信,愣了好一會,深吸了一口氣,大腦中的眩暈感,方才減輕了不少。
“老夫一直以為,城主大人,就是那個術士口中身纏龍運的人,這也是老夫費盡心思,成為曜月城主的原因所在,誰又甘心寄人籬下,老夫自然也不願意,可為了祝家,老夫只能這麼做,可是後來,老夫才發現,她並不是那個能拯救祝家
的人。”祝堯歡笑道。
“為什麼?”輕吐了一口氣,華羲將得內心翻湧的波瀾暫時壓在心底,沉聲問道。
“呵呵,雖說城主大人實力很強,更是曜月城主,地位更是無比尊貴,可老夫在跟了她幾年之後,祝家的情況,非但沒有變好,反而愈發糟糕了起來,除了祝年,祝家的族人,修為還是沒有絲毫長進。”祝堯歡輕笑道。
“呃......”聞言,華羲輕輕搖了搖頭,乾笑道,“可老先生為何認為,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呢?論實力,論地位,我似乎都沒有司空前輩強吧。”
“華羲小友說笑了,你的實力,只怕在整個天魔域都難覓敵手,嘿嘿...你的地位,風月樓內務總管,琴孃的心上人,更是軒轅劍的傳人,貴為劍盟盟主,若是你想,只怕曜月也想讓你回去,畢竟你也是黑曜城的人。”祝堯歡揚了揚手中的枯葉,搖頭笑道。
“咳...先不說我並沒有承認過這些身份,就算我承認了,這也是今天發生的事,為何老先生之前......”苦笑著搖了搖頭,華羲對這些所謂的身份,也並不感興趣,他現在只有一個疑惑,祝堯歡為何咬定,他就是後者口中身纏龍運的大氣運者,因為,這些話,他在山海時,就曾聽過,世上難道真有這麼巧的事?
“就憑這些還不夠?”祝堯歡點了點頭,微笑道,“小友是什麼時候到的魔域?”
搖了搖頭,華羲也不太清楚,畢竟魔域沒有時間概念,而且,自蠻荒與斧族起衝突後,白塗操控他的身體,開啟空間通道逃遁,再次恢復意識,就已經身在魔域,遇到了那個神秘的老瞎子。
見華羲搖頭,祝堯歡花白的眉毛微微一皺,略作沉吟,輕笑道,“魔域的特殊,記不住時間,倒也正常,具體的時間,老夫也記不太清了,有一日,天魔域大雨,這樣的天氣,倒也常見。”
“是夏季?”華羲想起,他離開蠻荒之時,正好是仲夏月圓之日,當下輕聲疑惑道。
“這裡的時間流速和外界不一樣。”司空凌月輕聲說道。
聽得此話,華羲再次扭過頭,疑惑道,“司空前輩的意思是?”
“我也不太清楚,總之,無論是魔域,還是天魔域,似乎都不能算是正常的世界,只有到了魔神域,似乎才會有所不同。”司空凌月黛眉微蹙,搖了搖頭,輕聲解釋道。
望著臉色略顯凝重司空凌月,華羲眉頭緊皺著,抿了抿嘴唇,腦海中迅速回憶了一遍,可也沒想到,山海有哪個家族有司空這個姓氏,片刻後,方才乾笑道,“不知司空前輩是怎麼來到的天魔域?”
聞言,司空凌月明顯愣了愣,輕輕搖了搖頭,淡淡的道,“要是沒有什麼別的問題,我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