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卻見步驚雲並沒有正面回答,相反卻只是沉沉地吐出一句話道:“她叫小雪!”
很顯然,他這是要告訴聶風小雪正是早前於天下會留字之人要他先來西湖尋找的人,是以既然他甫抵西湖便已找到了她那便絕不能失去她的蹤影,畢竟很可能在對方身上他就可以找回自己的五年前塵。
不得不說步驚雲的確是睿智兼心思敏銳的人,只是因為不想他再記起任何痛苦前事的原因聶風卻還是沒有放棄地勸說他道:“可是雲師兄,那個留字要你找小雪的人為何會知道這許多事呢?再說了,你就沒想過這人故意要你前來西湖尋找小雪背後是否會有很可怕的動機……”
聶風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步驚雲已冷冷地打斷了他道:“那你分明已知道我這五年的經歷為何又偏不告訴我?你究竟又有何動機?”
“這……”
不得不說步驚雲雖然不常說話,可一說話卻往往就會詞鋒逼人,乃至於此刻的聶風竟是給他當場問了個啞口無言,同時心中更是不禁暗暗叫苦。只是話雖如此,可他卻也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否仍有要向步驚雲守口如瓶的必要畢竟那此刻正在他們前方走著的小雪和小青簡直就像是雪緣與神母的“再生”!
是的,在聶風看來在自己和雲師兄離開西湖後的這
麼長時間裡神母完全有可能已經想出了恢復雪緣容貌的方法。是以眼前的小雪極有可能便是己回覆容貌的雪緣,而那個小青也很可能就是神母。
這還不算,在回覆原貌之後她們便又喬裝成了尋常村女並混在了村民之中,而這除了是為了暗暗守護一眾村民之外也是為了暗暗守護那塊已被放回雷峰塔下的神石!
言歸正傳,也正是因為基於這種想法的緣故聶風也是頓時就在心裡將所有事情理出了一個脈胳來,並隨即就暗忖道:“對了,村民們剛剛不是說要去參拜神母嗎,這極有可能便是神母在這段日子裡曾暗中幫了村民不少忙,所以他們才會奉她為神!”
如是想著他又是不禁朝走在前方的小雪和小青望了過去,並且還又繼續忖道:“不過如果此刻夾在村民當中的小雪小青姐妹當真就是雪緣和神母的話那麼能想到‘喬裝成村女、然後與村民一起去朝拜自己以便聽村民對自己所許之願’的後者便實在是太利害了,畢竟……”
聶風暗忖不下去了,因為他突然發現那處於村民當中的小雪與小青兩人雖然一直都在默默地走著但卻也總是會不時地回過頭來並有意無意的朝著他和步驚雲望上一眼,並且那小雪的目光還總是在甫一與步驚雲的冷目接觸之後便迅即迴轉,彷彿是既想看他又在逃避他一般。
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一種極為怪異的現象,畢竟如果對方當真是已回覆了容貌的雪緣的話那便絕不該再對步驚雲產生這種反應,而如果對方不是已回覆了容貌的雪緣的話那麼就不該這般頻繁地回過頭來看他和步驚雲了。
也正因如此,聶風頓時便覺得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以致於最終在實在是按捺不住之下也是立刻就不由地趕上了走在最後的一個男村民,然後以半帶試探的口吻問道:“這位大哥,看你們神色如此虔誠、更不惜冒雨以表達對神母的誠心,那想來神母她一定曾幫過你們不少忙吧?”
“這個自然。”那男村民乍聞聶風如此一問後當即便是笑著道:“要知道我們西湖一帶可是有逾萬村民都是多虧有她才能重返家園的呢!”
“西湖一帶可是有逾萬村民都是多虧有她才能重返家園?”聶風聞言頓時一愣,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是這樣的!”那男村民聞言解釋道:“我們西湖這帶的村落曾在十數年前的一夜間十分離奇地不見了逾萬年紀不過二十的男丁,甚至報官後也是遍尋不獲。而理所當然的,這逾萬男丁在這世上驀然消失後與他們有親屬關係的村民可謂是盡皆悲痛欲絕,甚至很多人都因受不了這等失去親人的打擊而鬱鬱而終了!”
說著只見這男村民也是不由地唏噓一嘆,然後繼續道:“本來嘛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也已不再奢望會尋回這些失蹤多年的男丁了,然而不知是皇天有限還是神母顯靈,事隔多年之後那逾萬男丁竟又突然奇蹟般地出現在了西湖街頭,並且神情還痴痴呆呆的。結果雖然他們的親人及父母都不明所以,但既然人已回來了他們卻還是都決定先將其接回家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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