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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整理情報

“最後,能夠呼叫普通人安全調查的,就只有拜託人去找廢棄果汁工廠的前員工和領導。我負責把時間、地點、人物全部打散,重新詢問一遍來減少漏洞。”

“此外,我可以找趁機把鎮上的告示板全部翻一遍,調查獸面雕像的來源,收集一些其他的資料。說不定還能再摸到個血手印,不僅能提高恐怖傳說的調查進度,賺點冥鈔也是有備無患。”

確認了調查方案,交流通話排除疑問,接下來的行動就直接了許多。

沒有拐彎抹角,找老李等人要通訊名單,詢問當地人口的死傷狀況。

不問不知道,這一問下來,太平鎮早些年搞發展時,還真死過不少人。

不知是惡鬼作祟殺人,還是民工同志們安全教育知識太過淡薄,總之工地墜落摔死、修橋失足淹死的都有。意外滑進混凝土鵝卵石攪拌機,落入石灰水池什麼的,在全國各地也不是特例。

幸好問到,竇先童曾是在山神廟裡幹活的。後來山神廟不再有人祭祀,他才去果汁工廠上班,工作沒了又做過很多雜活,在太平鎮的商業開發街區到處做事,總算湊到資金給家裡帶來了早餐攤子的本錢。

畢竟2個孩子要養,家裡多一張嘴要吃飯,生活開支就容易超過承受極限。身為家庭的頂樑柱,他對這個家庭的奉獻確實很多。

但許雲歌故意問竇先童具體是怎麼湊錢的,他卻支支吾吾地不願多說,有些歇斯底里的情緒發作。對於果汁工廠的事,他也徹底閉口不談,只說他好多年沒回鄉,反而追問女兒失蹤的具體細節。

由於竇先童這麼多年來確實沒犯罪,連小偷小摸的行為都沒有。現在又在嚴查權力濫用,老李他們本來無權長期限制平民的行動自由,聽說他想回家看看,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小老弟,別人家的感情糾紛真的很麻煩,我曾經勸過一些吵架的男女朋友,小兩口的年輕夫妻。差不多是互相罵完心情好了,回過頭來恨不得繼續罵我。你要是沒經驗,別瞎攙和。”

許雲歌滿口答應,他自己的生存都成問題,和姨媽一家的官司還沒打,他才沒心情去問別人家的辛酸家事。只是涉及到恐怖傳說,可能存在更多變數,他才對竇先童多問了幾句。

“曾經開果汁加工廠的廠長?這些年搞環保開發,不適合的產業肯定遷到其他地方去了。你別當我是通用號碼簿行吧,公民號碼也屬於個人隱私,你聯絡他做什麼?”

許雲歌隨便編了個藉口,說是想要了解一下當年發生的事。主要藉口是想到一些線索,想順路調查水井失蹤案,到底是不是故意編造的人口綁架。畢竟那件案子也十分離奇,失蹤2年一直沒有找到,很怪。

“行,不過你可別在網上亂髮,回頭我找人給你聯絡。人家遷出那麼久,你的證據又不足,他們有權拒絕配合調查的,別抱太大期望。”

和老李通話完畢,許雲歌出發調查太平鎮的告示板和建築佈局。他要掌握地理優勢,萬一和受詛咒們開戰,總不能一有麻煩就往學校跑。

他們的手段見不得光,自己的詛咒也好不到哪裡去。

時間流逝,竇昕唯一下午打來3個電話,想問許雲歌有沒有找到她的姐姐。許雲歌聽出幾分哭腔,竇昕唯還在後悔當初她說謊騙了姐姐,但他卻沒有辦法安慰。

失去重要家庭成員,害怕承擔責任下意識的撒謊,幾乎是小孩子的天性。活在感情不夠健全,父母身份地位都有缺失現象的家庭,再多的責罵又有什麼意義呢?

關鍵在於,紙是捂不住火的。竇昕唯的媽媽還在生病,竇昕唯年紀又小,需要上學也需要家人照顧。時間拖久了,竇夢遙失蹤的事情早晚會穿幫,一旦更多人員介入捲入,麻煩就會呈現指數增長。

“告示板是鎮上有關部門按居民需求做的,連預訂廣告宣傳電話都有,這太平鎮商業化是有多徹底啊?打個電話問問行情,硬是和我聊了半個小時的廣告投資問題……”

“不過也是沒辦法,沒錢沒資源的小地方,想發展起來太難了。”

“輕工業重工業,都不是一句紙上談兵能落實建設的。社會資源太過落後就會造成年輕人口出逃,年輕人一走就不想回來了,老人一老就沒了。只是拆掉一切文化習俗狂奔商業發展,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許雲歌在商業街轉悠,在寒烏市有諸多大學城、影視娛樂城的商業圈建設成功案例。太平鎮的商業街佈局,看多了也有大城市的氛圍和雛形,萬一開發價值理想,地鐵順利開通,大量新增城市人口分流定居,那房價就真的直接起飛。土地有關部門,只怕屁股都要笑裂。

只是讓許雲歌感到疑惑的是,這裡並沒有獸面小雕像,只在商業街的正中心,雕刻著一處造型古怪的噴泉。

噴泉中間不是什麼常見的撒尿胖小孩,而是一條岩石組成的怪蛇。

慢慢的回憶起來:商業街佈局的4個角落,都有這樣的怪蛇石雕。

行人和建築工人路過,偶爾會往裡面丟硬幣。叮咚一聲清脆悅耳,莫名湧起一種忍不住連續丟硬幣,只為聽那聲音的念頭。

走近一問,才知道這座噴泉是外地工人帶過來的信奉。連怪蛇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只說是很靈驗,能夠保佑工人平平安安不出事故,造型奇特當地人也沒抗議,就修在了開發建設時間最長的商業街中心。

對於隨緣式信仰的變遷,許雲歌沒太多可聊的。如果現代文明建設能夠有效驅逐黑暗與詛咒,他也不介意甩掉老舊的一切奔向新生。

吃了份清淡卻有點小貴的飯菜,天色已經接近黃昏。

許雲歌回到竇昕唯家,在膝蓋上打了2條毛巾。正打算脫了鞋子試著爬一爬,竇先童從屋外闖入,渾身破破爛爛,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這都是我的錯,看在當年的份兒上,求你不要再懲罰她們了,她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拿去,只求,只求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