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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降異寶指前路 第三章 還有人記得“墨菲”嗎?

張偉這個問題問出來,劉天慶和白曉飛臉上都有點不自然,二人相互一對視,都想讓對方來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此時,一個護士推著一輛不鏽鋼小車來到了張偉的床前,看了一眼劉天慶和白曉飛,說道:“三十二床張偉要換藥了,病人親友請先出去。”

聽見護士這句話,劉天慶和白曉飛如蒙大赦,劉天慶急忙說道:“老挺,我等下公司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晚上下班再來看你。”

白曉飛也急忙說道:“挺哥,我去醫院門口給你弄點吃的,待會兒回來啊。”

這時候有外人在場,張偉看出了倆人明顯不對勁兒,但也沒法說什麼,只能暫且按下心頭疑惑,等找到機會再問了。

張偉掉入水中,臉頰和頭部均受到了大力的衝擊,被救起時,臉部曾被河堤旁的石頭擦傷,好在傷口都是淺淺一層,到不至於留疤,但也需要及時的上藥消炎,要不然很可能會造成感染。

小護士將臉部的紗布取下,開始換藥,過程中,許是覺得張偉俊俏,自己開啟了話匣子,問道:“你明明叫張偉,你那兩個朋友為啥叫你老挺和挺哥呢?”

提起“挺哥”和“老挺”這個綽號的由來,就不得不說張偉的名字。一般來說,華夏人喜歡對年紀大的稱呼姓,這樣顯得親切,比如張偉這個名字,如果張偉是在工廠或者單位上班,一般人會稱呼小張,等年齡大一點了就稱呼老張。但在學校就不是那麼回事,一般會根據名字來叫,如果是在南方大家會叫一聲“阿偉”,還不顯什麼,但在北方就比較悲催,叫“小偉”明顯不合適,所以通常會叫“偉哥”,但自從九十年代某種藥物為男性們帶來福音的同時,數以千萬名字最後以“偉”結束的人就有點悲催,經常會被叫做“偉哥”來調侃,張偉在剛進大學的頭一年,沒少為此被別人跳戲。

所以在大家熟悉之後,張偉便提議根據每個人性格起一個外號,比如白曉飛大家拼命的特性就被叫做“拼命三郎”,簡稱“三兒”。而張偉則因為大家一起在LOL開黑時,慣會用肉盾上單,每次開團都能扛得住,即便己方團滅,他也能堅挺不倒,於是被大家起了一個“挺哥”的外號,其實這還是有點調侃他“偉哥”之稱的意思,不過這個外號比“偉哥”什麼的要正面的多,於是張偉便欣然接受了。

當然,面對小護士的好奇心,張偉自然不能解釋自己姓名的因素,於是便解釋說,“我們宿舍不管是體育活動,還是打遊戲,我總能堅持到最後,口頭禪又是‘挺得住’,所以被大家起外號叫‘挺哥’。”

“呵呵,你們還怪有意思的,你外號叫‘挺哥’,這次怎麼因為女友的背叛要跳河這麼想不開?挺不住了吧?”小護士心直口快的玩笑道,話一出口,看見張偉臉色一黑,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開玩笑,你別往心裡去。”

“臥槽,老子這點事兒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了?怎麼一個不相干的護士都知道了?”張偉心裡挺鬱悶的,再次被人誤會沒什麼,他也懶得跟陌生人解釋。但被自己女人背叛的事兒鬧的眾人皆知,這讓他的臉有點掛不住,此刻眼前這個護士貌似就是知情者,便強壓火氣問道:“你怎麼也知道這事兒?”

護士能說出剛才那番話,就知道是個沒心沒肺的,一看張偉不像生氣,便說道:“呵呵,我們神外住院部的都知道了,昨天有個女的帶個男的來看了一次,結果跟你那倆朋友遇上了,然後你那個瘦瘦戴眼鏡的朋友跟他們在電梯口大吵了一架,說什麼那女的是不要臉的婊子,潘金蓮之類的話,還說要是在古代就是一個浸豬籠的爛貨、騷……反正都是這些話,罵的可難聽了,當時那女的帶來的男的差點跟你朋友動手,要不是醫院的保安來的及時給攔住了,恐怕就真的打起來了。”

張偉一聽小護士這麼一說,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裡是又上火又感動,感動不必多說,自己兄弟為維護自己差點跟人動手,這感情沒得說,上火的原因就是他很瞭解“三兒”的毒舌大嘴巴和不分場合的衝動勁兒,經過他這麼一鬧,自己那點破事可不整層樓都知道了嗎,加上醫院小護士那麼多,平時沒事兒八卦一下,說是全醫院都知道也不為過。雖然張偉不是啥名人,但被人知道這樣的事兒羞臊、惱怒總歸免不了。

“好了,你也別多想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年紀輕輕的,何必想不開呢,是那女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又不是你對不起她,你何必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想想你的家人和朋友都牽掛著你,你為了他們也不能輕生了,明白嗎?”

小護士忽然化身知心大姐姐,一碗雞湯不由分說灌入了張偉的嘴裡,讓他哭笑不得,人家畢竟是一番好意,張偉此刻又缺乏跟陌生人解釋這事兒的慾望,便苦笑著點點頭,說道:“謝謝,不會了。”

小護士很滿意張偉的態度,便微微一笑,說道:“好啦,藥換好了,有事兒你就按鈴。”

看著小護士離開,病房裡忽然安靜下來。有心事兒的人最怕突然安靜,因為安靜下來的環境讓你不由自主的就會胡思亂想,然後思緒就循著心裡最刻骨銘心處而去,讓你面對那些本想遺忘的事兒,而這事兒往往都是你不願面對的。

其實分手這件事兒本身沒什麼,感情不和、三觀相悖、窮困潦倒等等都會導致分手,但人們尤其對於出軌的行為覺得不可饒恕,這種事兒不分男女。這種從尊嚴上給予的傷害無異於給了男人蛋上來一腳的暴擊痛苦,所以張偉每每想到自己看到床上那一對赤裸男女,心中就好像被撕裂一樣,那一刻張偉真的有去廚房找刀的衝動,若不是想到了逐漸年邁的父母,讓張偉理智始終站在上風,覺得為這樣的女人觸犯法律不值,一樁血案恐怕就會發生,但心中的那份恨意是短期內絕對無法消除掉的。

“那女人居然帶著那姦夫來醫院看自己,是生怕自己沒有死嗎?”張偉咬牙切齒的想著,也是此刻,他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一個模糊的重要資訊,他卻沒有抓住,再去想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就在張偉胡思亂想之際,病房的門開了,白曉飛拎著一個保溫桶走了進來,說道:“挺哥,我看醫院門口的小米粥不錯,就給你買了一份回來,還有小籠包,你先對付著吃點,等你大好了,咱們再去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