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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散盡千金為山水 第一章 遭賊了?

回到華夏的張偉猝不及防的就感受到難以抗拒的“熱情”,如果說上次記者們挖掘他和劉媛媛的緋聞還停留在圍追堵截的程度,那麼這次為了採訪到張偉,那架勢簡直就是達到了十面埋伏的地步。某些記者花費巨大代價查到了張偉的航班後,為了能第一時間找到張偉,不惜從外地坐飛機到達燕京,然後就一直滯留在行李處,等待張偉的出現,這種手段簡直到達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當張偉下了飛機,也想到了有可能被記者圍堵,所以第一時間就找了一個衛生間準備“妝扮”一番。不過這些娛樂記者常年與明星們做鬥爭,也深諳某些明星們喬裝打扮企圖從他們眼皮底下溜走的套路,他們不僅在VIP出口安排的有人,居然連廁所都沒有放過,所以當張偉出現在廁所門口的時候,立刻被埋伏在此處的記者發現,第一時間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對正準備進廁所的張偉開始採訪。

有些人或許覺得這很誇張,其實這在國內來說早就司空見慣了,現在的國內許多明星都被堵在廁所門口過,區別在於是記者還是粉絲。

張偉也機靈,向記者表示自己很急,等會兒出來再接收採訪,進入廁所後,立刻施展了“裝扮”和“偽裝”兩個技能同時出手,變成了一個面板黝黑的中年男子,將外套拿在手中,就這麼從堵他的記者面前溜掉。甩掉記者的張偉連自己的行李都沒敢去拿,直接給張詩嵐打了一個電話,說明情況後,讓她們幫自己拿行李,而他自己則先走一步。

逃也似得離開了機場,張偉打了一輛計程車便向工作室而去,結果到了工作室發現四周有大量的記者在公司大樓的正門、後門晃悠,張偉想了想又讓司機送自己去“百里雲夢”, 好在別墅區管理嚴格,雖然在別墅區門口也有大量記者,但他們想要混進去還是很難的。

張偉他們下午三點半下的飛機,經過這一番折騰,張偉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他剛剛開門走進屋裡,就接到了張詩嵐的電話。

“張偉!你可真行,你這撒丫子跑了,把我和李茉丟在機場,我們倆到現在才剛剛擺脫那幫記者,累死我們了。”電話一通,張詩嵐就開始抱怨起來。

張偉一邊換鞋一邊說道:“我對你們倆的遭遇表示同情,但你應該這麼想,這不也從側面說明我很紅嗎?作為一個經紀人來說,這應該是一件很自豪的事兒吧?對了,工作室那邊也有大量的記者,我這兩天肯定不能過去,回頭你讓胡波把我的行李給我送回來。還有啊,這幫記者怎麼突然間跟打了雞血一樣,今天這個架勢有點瘋狂啊。”

張詩嵐沒好氣的說道:“還不都是那個皮特鬧的,那個胖子在咱們離開後,對媒體公佈你會參演《掠奪城市》,還會成為該電影的動作指導和音樂製作,又把你那三首編入《上古誓約》的音樂拿出來說事兒,最後還表示極力挽留你在好萊塢發展,但你拒絕了。總之,這個死胖子看似是為了說你,其實是為了宣傳他的兩部電影,結果國內的媒體得到訊息後就跟瘋了一樣,畢竟在好萊塢華夏演員如此風光的不多,為了迎合國內那種民族自豪感,茲要是能找到你身上一點點新聞,就能吸引大眾的目光,你說他們怎麼能不激動?”

“這就難怪了。”張偉心中暗想。

在當前的華夏,似乎只要有人在歐美國家做出了使人側目的成就,華夏一部分人就會欣喜不已,不自覺就會產生與有榮焉的感覺。其實這也不奇怪,從民國時期“洋人老爺”們高人一等的觀念就深入人心,到了建國後,又提出過“趕英超美”的口號,這就是使得好幾輩兒人都自然而然的認為華夏不如人家國外,從而導致“出國熱”、“移民熱”和“嫁老外熱”等現象。這種心態若是追根溯源還是要怪滿清把漢人的“脊樑骨”給打斷了,而“洋老爺”們又把滿清給打倒在地,民國時期各個軍閥與黨派又都有國外勢力的支援才能壯大起來,這就使得華夏人看到外國人時不由的就覺得低人一頭,說到底還是自卑或者說不自信造成的。

這麼說,肯定有人不服氣,那就舉個例子,華夏的“國家科學技術獎”有多少人知道?瑞典的“諾貝爾獎”有多少人知道?再說一個,華夏的“金雞獎”和米國的“奧斯卡”都算是具有本土性的獎項,但大家為什麼對“奧斯卡”那麼看重?“奧斯卡”的含金量真的比“金雞獎”高?扯淡,都是用各自國家的文化標準來衡量表演的優劣,“奧斯卡”更加考驗資本和暗箱操作,這樣的獎能高尚到什麼地方?之所以會看重人家國外的獎項,未必是因為含金量多高,而是因為華夏人那種百多年的屈辱史導致的文化自卑融入到血脈之中,所以現在才會有那麼多人渴望想讓歐美強國認可,你告訴我這是自信?那好,印度人設立的獎項華夏人為啥不在乎?這不是很明白嗎?華夏人不稀罕啊,因為華夏人骨子裡就覺得華夏的對手應該是米國,印度跟華夏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所以根本看不上印度的獎項。你瞧,同樣是外國,自信不自信一眼就看出來了吧。

也正是由於這種心態,才導致此次張偉如此受到媒體的矚目,因為媒體工作者他們很清楚國內大部分人喜歡看什麼新聞。

張偉現在是媒體的寵兒,所以他自己更警惕,遂做出了決定,最近一段時間一定要消停點,儘量少露面,老祖宗告訴我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對於這個道理張偉深以為然。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張偉每天就是喬裝打扮出行去上課,閒暇了就窩在家裡看書,直播,儘量減少外出,不再公眾面前露面,希望關於自己的新聞熱度儘快消退一點。但即便如此,關於張偉的新聞還是鋪天蓋地的傳播開來,有不負責任的媒體炮製出了張偉的一些話便新聞,甚至把張偉在參加《華夏新歌聲》時與其它幾位女選手也給編排進來,為了博人眼球,這些媒體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對於這些大大小小的新聞,該起訴的起訴,該追責的追責,張偉並未理會,仍舊過著簡單而低調的生活,直至五月底的某一天,波瀾不驚的生活終於出現了波瀾。

這一天發生了三件事兒打破了張偉平日裡的生活節奏。

袁正則打電話過來讓張偉去一趟市裡,區民協委員的事兒辦妥了,等著張偉過去簽字拿證,因為要按手印,所以袁正則也沒法兒代勞,而且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面,袁正則也想跟張偉一起吃頓飯。於是張偉就請了假,喬裝一番來到了區民協辦公地跟袁正則碰面,簽字拿證後,中午跟原則正一起吃了頓飯。

下午沒課,張偉早早的便返回家中,卻驚訝的發現家裡客廳一片亂七八糟的,抽屜一個個被拉開,裡面的物品弄的滿地都是,擺放的花瓶也摔在地上,已經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碎片,張偉看著客廳的情況,大聲道:“臥槽,這是遭賊了?”

喊完一聲,當張偉的視線看向客廳一角時,心中頓時又驚又怒,存放在寵物蛋的玻璃架子上此刻變得空空如也,張偉看見此慕,也顧不得滿屋的凌亂,幾步就跑到了安放寵物蛋的玻璃櫃前,只見櫃子一端的鋼化玻璃變得粉碎,而安置在內的寵物蛋卻蹤跡全無,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麻痺啊!偷東西就偷東西,偷我蛋幹什麼?”張偉大罵一聲,心急如焚,拿出電話就準備報警。

正在這時,張偉忽然聽到二樓傳來一陣動靜,心中一凜,“莫非那小偷還沒有走?”

收起電話,正要向樓上衝去,還沒等他邁步,便看到一團黑影從樓梯口向他激射而來,把張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做出了一個閃避的動作。要說以張偉現在的身體素質,那反應速度和動作是真不慢,就算有人在十米外射他一箭,他都應該躲得開,可即便如此,不想那黑影比張偉更快,張偉的腳才剛剛一動,就覺得一股奇異的香味撲鼻而來,然後一個毛烘烘的東西就撲在了他的臉上。

人對於未知事物都是恐懼的,張偉也不例外,饒是他膽性過人,此事也汗毛豎起,驚懼莫名,想也不想的就用手一把抓住了臉上的東西,用力的給拋了出去,然後只聽“啪”的一聲,毛烘烘的東西就被他給甩到了牆上,還沒等張偉看清那東西是啥,就聽見“嘰嘰”兩聲鳴叫,那團黑影再次衝著張偉的臉撲了過來。

“臥槽!老鼠嗎?”張偉把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極限,向後爆退而去,正待去看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不了那空中向他撲來的東西卻在半空之中消失不見。

張偉見狀腳步一頓,左右飛快的看了看周圍,發現那東西是真的不見了,可隨即就覺得有個毛烘烘的東西趴在了他的頭上。張偉渾身一顫,伸手再次抓住了那個毛烘烘的東西,這次並沒有把它給甩出去,而是用手抓著這個疑似老鼠的東西舉得遠遠的定睛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