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棚中試音很成功,無論是從音準角度還是聲音表現,這首《上元花月》張偉表現的都很相當完美,只用了短短一個小時便能很好的將這首歌曲的精髓展現出來。原本覃晶還擔心張偉只是在流行唱法上有一定水平,在副歌部分的民族唱法上可能會有瑕疵,但她沒想到張偉的音樂功底非常深厚,將主歌部分的流行唱法過渡向副歌民族唱法銜接的天衣無縫,甚至比她本人還要好。
在試音過程中,張偉略微感覺到覃晶與景恬在態度上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隱隱之中對他有些示好,還帶著一絲絲的逢迎。二女畢竟是公眾人物,在各自的領域內那也是位出高層,即算知道張偉的不凡,多少還會保留一些矜持和尊嚴,巴結也不會那麼直接和明顯。
對此張偉也很無奈,其實在來錄音棚的路上張偉就想到了這種可能,因為他有過類似的經歷。年前他心血來潮接收大方山工程,這麼大的工程不免要涉及到方方面面,按道理來說,市縣的頭頭腦腦感激張偉接盤,應該也對涉及到這個專案的事宜上心才對,但實際上遇見有些具體的事兒需要辦理時卻弄的拖拖拉拉,張偉親自出面了幾次都不好使,結果正在三門市遊玩的錢艾興和張峰祥聽說此事後,便連續七天請市縣裡的各局各委的頭腦們吃飯,從那之後,市縣鄉三級領導,只要是牽扯到大方山工程的事兒,便一路綠燈的去辦,更有一些人在辦事兒之前還會給張偉打個電話問詢辦理的意見。
有了這次經歷,張偉明悟了兩個道理,一是“朝中有人好辦事”;二是“富在深山有遠親”。
不過張偉也並沒有正義心過剩,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有一些規則是事情避免不了,覃晶和景恬表露的討好也是正常,她們交好自己,並不一定是抱有什麼目的,只是出於多條朋友多條路的想法罷了。
從錄音棚出來,已經是夜裡十點,安排工作室的司機送覃晶和景恬離開,張偉則跟張詩嵐會酒店休息。
剛到酒店,張詩嵐洗澡,張偉接到了劉楠的電話。
電話一通,劉楠懶洋洋的問道:“老弟,睡了沒?沒耽誤你好事兒吧?”
“靠,說什麼呢,沒睡,啥事兒?”
“說話方便不?”
“我身邊沒人,你說。”
劉楠突然問道:“老弟,最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張偉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問弄的的一愣,道:“沒有啊,怎麼了?”
“剛才飯店人多我沒法說,但以我對體制內的瞭解,趙部長今天碰見你本來應該當成沒看見才對,就算要打招呼,也應該是咱們看見人家了主動上前,而不是趙部長過來找你,這裡面可是很有講究的。你想想看,你什麼身份地位,人傢什麼身份地位,怎麼可能上來主動招呼你?你不覺得不對勁兒嗎?我說這話沒別的意思,就是讓你當心點,好好想想是不是最近有什麼事兒是跟安全部門有關聯的。”
張偉與
劉楠的關係已經很牢靠,所以有些事兒也不必藏著掖著,所以張偉便道:“對了,要說事兒還真有,本來這次元宵晚會沒我的,你也知道前幾天網上不是謠傳我掛了嗎,為了闢謠,工作室就希望在近期擊中增加我的曝光率,元宵晚會不是現場直播麼,就符合這個條件,正好前段時間我幫了安全部一個忙,所以就請他們出面安排我上元宵晚會,這就是近期我跟安全部門唯一有關聯的事兒了。”
劉楠那邊想了想說道:“如果是這事兒的話,那趙部長今天過來可能有兩種意思,一種是暗示你,人情已經還了,下次再有事兒不能找安全部門辦,另一種是暗示你,參加元宵晚會的事兒給你辦了,讓你消停點,別惹事。具體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我不問,反正這個醒我給你提到了,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掛了電話,張偉點了根菸想了想,覺得劉楠說的很有道理,而且趙部長今天跟自己打招呼的意思應該就是劉楠分析的那樣,不過兩層意思應該都佔了。
“哎呀,又抽菸,你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
張詩嵐上前要奪張偉嘴上的煙,張偉側頭一躲說道:“想事兒呢,習慣了,別亂搞。”
聽到張偉這麼說,張詩嵐沒有繼續去奪煙,只是惡狠狠道:“抽抽抽,到時候你可別人到中年就見了我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