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淡淡地笑道:“你也下去補水?”
徐向北嬉皮笑臉道:“我是去放水,剛才在辦公室水喝多了。”
徐向北與阿容下了車,正要走進服務區大廳,身後有一輛藍色雪鐵龍緩緩開了過來,阿容不由得掃了眼那輛車的車牌,面色猛地一變,她記得在出地海的時候,就看過這輛雪鐵龍跟在自己的後面。
離開地海都近百公里了,這輛車還跟在後面,這樣的機率只有百萬分之一。
就在阿容警覺的同時,雪鐵龍的車窗裡,忽然伸出一隻黑洞洞的槍口,撲,一聲微弱的槍聲響起。
阿容用身體擋住了徐向北,發出一聲悶哼,倒在了地上。
徐向北雙手輕輕一抖,兩枚精光閃閃的鐵球從手心飛了出來,又一顆子彈射來,打在鐵球上,發出清脆的叮地一聲,濺出一團刺眼的火花。
那輛車知道再想偷襲徐向北,已經是不可能了,猛地踩了油門,衝出了服務區,消失在漫漫黑夜裡。
徐向北趕緊檢查阿容的傷勢,還好子彈雖然打中了阿容的身體,卻沒有打中要害,子彈右下腹穿了過去,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血洞。
趕緊用逆天八針止血,用毛巾將阿容的傷口堵住,徐向北將阿容抱上車,極速向最近的小鎮醫院開去。
阿容生命沒有大礙,但是她不能陪徐向北去燕京了,只能留在當地小鎮醫院上養傷。
麻藥過後,手術創口傳來深深的疼痛,阿容只能強忍疼痛。
見阿容面孔變得蒼白,一臉地痛楚,徐向北深深地自責,阿容替自己擋了一槍,才會遭受痛苦的折磨。
徐向北從醫院廚房替阿容熬了湯,可以有利於早點收縮創口,用湯勺一口一口喂阿容喝湯。
“謝謝你,要不是你,恐怕躺在這兒是我,或者直接就躺在地上了。”
阿容艱難地嚥下一口湯,臉上勉強擠出一點微笑:“不用謝,我只是在盡我的職責而已。我既然接受了保護你的任務,就準備好了替你擋子彈。你不用在這兒陪我,趕緊去燕京吧,這一耽誤,你送檔案時間就更緊了。”
看了下時間,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但是離燕京還有一半的路程。
徐向北給醫院護工一筆小費,讓她照顧好阿容,等自己從燕京回來,再來這家醫院接阿容回地海。
用紙巾輕輕地替阿容擦著嘴角,徐向北關心地說道:“你在這兒好好養傷,如果沒什麼問題,我晚上就能從燕京回來,我已經給過護工錢了,她會二十四小時在你身邊照顧你。”
看著徐向北離開,阿容眼中閃過一絲依依不捨。
她對徐向北第一印象,認定他是一個不正經的富家公子,小色狼,但是剛才徐向北喂自己喝湯時,動作輕柔,神態溫柔關懷,就像變了一個人,讓她的內心起了層層波瀾,久久不能平靜。
離開了醫院,銀色保時捷快得像一道閃電,在高速公路上疾馳,終於在早上八點左右,徐向北看見了高速公路標誌牌上到燕京出口,從匝道緩緩下了高速,進入了燕京市區。
當徐向北到達紫金地產燕京辦公室的時候,是早上十點,及時地將招標檔案送給了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