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斯娜塔莎因為受傷,胸前盡是血跡,白紗也紅斑如桃花,很是悽美。
氣色雖然消沉,可是難掩她的風華絕代。
徐向北的手掌,有點微微顫抖,緩緩地伸到珀斯娜塔莎的身前,為她撥整散亂的劉海。
“抱歉,我來遲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道出了濃濃的關懷,無盡的相思。徐向北取出了一枚藥丸,喂到了珀斯娜塔莎的嘴裡,感觸到她嬌嫩柔唇上傳來的無力感,徐向北心裡湧起無盡的戰意。
望向朱月坡,眼中閃過濃濃的鋒銳,如娜塔莎這麼嬌美的少女,他竟然可以下這麼重的手,這行為,百死不足償其疚。
珀斯娜塔莎還是沒說話,可是落在徐向北身上的目光,帶著信任,帶著溫柔,這比一切語言都動人。
徐向北取出了一個蒲團,放在了地上,把她攙扶好坐在上面,撫摸著她的長髮,低聲道:“你休息一下,瞧我給你報仇出氣。”
言罷,徐向北轉過身子,對著不遠在虎視眈眈護衛的焰兒道:“焰兒,交給你一個任務,就是保護娜塔莎,任何人走近她,立斃當場!”
然後,徐向北的身影消失不見,下一刻,朱月坡哀嚎一聲,被徐向北憤恨的一腳,踹中下巴,身體旋轉拋飛出去。
“怎麼可能……”
兩名戰聖強者失色,沒料到徐向北的身法,竟然會這麼迅捷,雖然早知道敘利爾雅出了一個年輕的武學天才,現在一見,果然非同尋常。
當著他們的面前下手,他們兩個當然忍不下這口氣,身影快速跳到了徐向北身邊,四掌對著他拍下,封閉了他所有的躲閃空間。
不過,經過以前在龍息塔的特訓後,徐向北的反應神經,都得到了長足的飛昇,腦子飛速轉動,間不容髮的將朱月坡一把抓過來,作為擋箭牌。
二人投鼠忌器,連忙撤掌,徐向北也趁這回氣的瞬間,迅速取出了破邪鎮魂刀,刷刷連劈三刀,都招呼在了一個黑衣武者身上。
黑衣男子的護體武罡,被神刀侵蝕,赫然淡薄,只能維持一個勉強的形態,破邪鎮魂刀刀走偏鋒,勢若游魚,妙到毫顛的一招,劈在了他的身上。
黑衣男子後退幾步,卻沒有流出鮮血,使得徐向北稍微有點遺憾。
黑衣男子怒喝一聲,趁勢一把抓住了徐向北的胳膊,另外一隻手對著他的胸膛印去。
不過,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明明釦住了對方脈門,手掌上的感覺卻是一空,徐向北的身形竟然兀自成為了虛影,化作了一束武罡。
是的,適才的那道幻影正是徐向北用鬼步連環炮製出的虛影,他在將朱月坡踹飛後,本身就立即用天魔亂舞避開了。
而他的本身,這刻正在珀斯娜塔莎旁邊,把她攔腰抱起,想趁機逃走。
不是自己怯陣,實在是兩個戰聖強者太難以對付了,並且看起來級別還不低,自己一個人肯定沒辦法同時對付,徐向北選擇了利用虛影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接下來趁著這次機會逃走。
聲東擊西,圍魏救趙,這就是孫子兵法中的精要。
不過,令徐向北也沒料到的是,在他剛飛昇到城牆上面時,從城外跳出來十幾個黑衣人,把他們包圍住了。
“乖乖龍的東。”徐向北嚥了一口口水,感到事態嚴重,因為他看到這些人竟然全部都是戰聖強者。
那兩個戰聖就夠他喝一壺,而今一下子出現這麼多高手,徐向北感受了大宗族的底蘊深厚。
別看出動了這麼多的強者,騎士可能也還不屬於蠍斯瓦赫族的精銳主力,這些人在蠍斯瓦赫族搞不好就是炮灰或者敢死隊。
徐向北被逼得徒喚奈何,又重新落回到了地上。
朱月坡間埋伏成功,很跋扈的大笑著,以前被徐向北教訓得這麼慘,看來今天可以新賬老賬一塊算了。
看到朱月坡被徐向北一招就踢飛,眾強者也是有一點尷尬,人家只是來自小宗族,還是單槍匹馬而來,而你是四大宗族之一的少族長,竟然只能吃別人鞋底泥。
徐向北本來就不拘小節,這貨根本比徐向北還要沒有三觀,恬不知恥,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徐向北臉色凝重,懷裡摟著珀斯娜塔莎,巡視著把自己團團包圍的十幾個武者,腦際急速運轉,尋找脫身之計。
珀斯娜塔莎看到徐向北鬢髮間冷汗橫流,心中憐惜,他也記不清這男子為了自己出生入死多少次了,而每次都力挽狂瀾,沒有讓自己失望。
“你抱著我會影響自己。”珀斯娜塔莎面帶微笑,低聲道,“我們可以並肩作戰。”
徐向北看了她一眼,把她身子放下來,打趣道:“還記得我們首次和以烈色混族庫林德激戰的經歷嗎,這次我們還是老套路,老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