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向北就想起來了,他就是臺勒魚兒府內那馬球精英,樸貞傑,自己與他雖然玩過幾球,可是相交很淺,因此差點想不起來了。
徐向北吃了一片蓮藕,開口問道:“老兄為什麼在這裡出現,是辦事還是旅遊?”
樸貞傑筷子中的魚生,被焰兒不客氣的搶過,也不介意道:“是落雁公主遣我來找你的,她知道你要去雪煙派,怕你出事,因此命我半路攔截,我在此等了三天了,才遇到老兄。”
“哦?”
徐向北沒完全相信這些話,臺勒魚兒跟自己的確實是相見恨晚的玩伴,特別是在自己醫好了她母親後,更是親為一家,就差認哥哥了。
不過,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去雪煙派的秘密,這事情知道的不超過一手之數,還排個與自己關係一般的人前來。
雪煙派是什麼地方?龍潭虎穴,連徐向北去了也沒信心,他一個微不足道的戰尊,竟然豪言壯語要幫忙?
徐向北攤開手,隨意道:“你並非落雁公主派過來的,我知道。”
徐向北可是最擅長心理戰,當下試探。
果不其然,見徐向北對此心存疑慮,樸貞傑眼珠轉了轉,一臉惋惜得搖了搖頭道:“早就知道瞞不過你,其實我早就對老哥傾心膜拜,之前在馬王苑,就不打不相識,可是你一直在落雁公主身邊沒機會攀交,現在才等到相處的時機。我知道你會到雪煙派去,因此早就在這裡等你了。”
“這還差不多,長得這麼俊俏,說謊多不好,你瞧我,我便從不說謊。”徐向北心中想著。
徐向北又問道:“你我萍水相逢,交情一般,你等我做啥?”
預感告訴徐向北,這樸貞傑絕對不如表面上這麼簡單,從他能查探到自己的蹤跡,就可以看出端倪。
見徐向北問起這點,樸貞傑如回憶起什麼苦痛往事,一臉的笑容凝固了,瞬間湧上一層慍怒,一掌拍在桌子上,把一碟子茴香豆打散。
樸貞傑看了徐向北一眼,感到不給出個回答,徐向北一定不會輕信他,想了半天才道:“其實,在我剛出生時,便與雪煙派的一名女孩,定下娃娃親,可是,世道變遷家境中落,那女孩竟然嫌棄我家貧,出言悔婚,實乃我畢生的奇恥大辱。”
徐向北一怔,沒料到這衣冠華麗的翩翩少年郎,竟然有有這種灰暗的情史,不禁有點同情。
徐向北插了一句話,道:“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既然別人嫌棄你,男兒應當做出一番作為,證明她的眼光淺薄。”
樸貞傑又接著嚥下一口韭菜,點了點頭,道:“是的,但是,如她只是表態反悔,我也能理解,我不是那種吃軟飯人,可是她竟然依仗宗族威勢,召開什麼退婚典禮,當眾羞辱我和我父親,那種冷眼我一生不忘,因此當時我就許下誓言,一定要報復。”
徐向北看著這人前風光無限的瀟灑男子,突然佩服起樸貞傑來,可以把這種屈辱的情史隱藏在內心深處,平時絲毫不表露出來,可見他無論是天賦還是心志,都屬上上之選。
徐向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我就祝老哥你實現夢想,逆襲富家千金。”
樸貞傑接著道:“可不可以讓我追隨在你身邊,因為我現在是在逃亡,偶然遇到你,你若是見死不救,他們一定會把我的復仇之路,扼殺在萌芽期。”
徐向北動容:“他們為什麼一定要追殺你呢?”
樸貞傑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因為我的天賦公認很高,現在雖然沒什麼,但將來可能會對那個女孩的家族帶來威脅,因此他們也是未雨綢繆,屢次派人來暗殺我,因此我才跟在落雁公主身邊尋求庇護。”
徐向北看著樸貞傑,不禁想起了朱豔茹,不免生出同病相憐的感覺,她也是怕自己會上門尋仇,竟然先下手為強,派出刺客暗殺自己,完全不顧當初的情意,不禁叫人心灰意冷,因此他對樸貞傑的心路歷程,感同身受。
“我挺同情你的,可是你要追隨在我身邊的話,我擔心你吃不了苦,你瞧……”
不等徐向北說完,樸貞傑立即表示懂他意思,取出了一枚時空納戒,擺在桌子上道:“北俠,這是我的身家資產,全部孝敬你了,求你收下。”
看著桌子上的時空納戒,徐向北內心五味雜陳,暗暗的道,你原來以為我看上你的錢財嗎?
徐向北將時空納戒還給樸貞傑,提醒道:“今天,我們已經進入了雪煙派的勢力轄區,想悄無聲息的混入雪煙派,一定是需要偽裝隱蔽,如果能混入一個組團內,那就最好不過。”
經徐向北提議,樸貞傑立即一拍大腿,不謀而合,經過一番商量,到最後都想到一個好地方,黃沙圩集,聽說每隔一段時間,雪煙派都會有專人下山採購食品。
二人商量了下,到最後決定明早出發,想辦法混入到樸貞傑所說的那個採購隊中。
再商量了一些細節,二人開始比拼酒力。
看著千杯不醉的樸貞傑,徐向北也算找到一個酒桌上的知機,心道:“多個酒友也不錯,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