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徐向北摸了摸鼻子,他有些搞不清楚,這素未謀面的蘇菲婭為什麼對自己充滿了敵視。
不過徐向北也懶得多想,你看不慣我也好,我本來就不想和太多女人再打交道,免得多沾情債。
蘇菲婭瞟了徐向北一眼,然後發動汽車,在路人嫉妒的目光中,疾馳而去。
車裡播放著一首離歌,是歌手阿心的“死了都要愛”,歌聲雖然激烈,但是兩人都不說話。
蘇菲婭雙眼看都不看徐向北,只顧著前方的路,看似專心的開著車,但徐向北的靈覺卻發現她情緒波動很劇烈,時不時的偷看自己。
這小子,看上去也沒有三頭六臂啊!
除了長得帥點,一頭銀色長髮,雙眼不時露出滄桑的神色,也和正常人相差無幾,舅爺為什麼會對他另眼相看?
不但親自叮囑自己一定要接到貴客,還把最近正在放假的霍日寧大廚師也喚了回來待客,並吩咐大廚精心設宴,甚至是把家中那瓶六零年代珍藏的拉菲也拿了出來,準備招待,
這小子何德何能,有何資格?
舅老爺就算招待高官,也沒有如此興師動眾過。
沒花多長時間後,車開到了周穆氓的家中,碧海潮生別墅群!
徐向北首先開啟車門,走了下去。
周穆氓聽到停車的聲音,也很快迎接了出來,他身穿棕色中山裝,站在門外,一臉笑容地看著徐向北,高興的道:“小兄弟,你可總算來了,快請,到裡面坐!”
徐向北微笑,他從懷裡摸出一個玉牌,對周穆氓客氣說道,“冒昧來訪,我也沒帶啥好禮物,這塊玉牌不成敬意,就送給你了!”
這塊玉牌是徐向北從飛洲大陸帶回來的物件之一,本來是驃騎帝國可汗送他的國賓證明,現在沒什麼用了,就拿出來送人。
“一個窮小子弄什麼廉價貨出來丟人?”蘇菲婭已經停好了車,這時看見徐向北手裡的那個玉牌,頓時就諷刺起來,“我舅爺家那麼多古玩玉器,會稀罕你一塊假玉?”
徐向北也不爭辯,回到這個現代文明社會後他屢屢遇到這種輕視自己的女人,若然是十年前,血氣方剛肯定會反唇相譏,現在卻毫不放在心上。
周穆氓卻保持著禮儀,依舊笑著說道:“我觀這玉佩當中血紋別緻,應該是罕見的珍品!小婭別胡說。”
“周博士果然是識貨之人,這當中的赤紋被成為煙吹淼,當年在國外,有人千萬收購,我都沒賣掉!”徐向北對周穆氓的還算客氣。
“千萬?他怕是傻子吧!”蘇菲婭壓根不信,嘴裡譏笑道,“什麼煙吹淼,吹得還挺專業。”
到了最後一個字出口,蘇菲婭就反身跑進了屋內,再不理會徐向北。
“這丫頭,真是越大越叛逆了!”周穆氓嘆了一口氣道,他壓低了嗓音,不敢大聲責備,看得出他對這個孫女非常溺愛。
“我沒放在心上!”徐向北並不介懷,他笑了笑道。
看到徐向北胸襟廣闊,周穆氓更感到投緣,與徐向北走進了屋內,暢談古今,發現徐向北對古今中外之事無不精通,不禁更為佩服。
“小兄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突然,周穆氓話鋒轉了轉,眼中帶著奇異的色彩,看著徐向北說道。
“請問!”徐向北笑道。
“在江都市,為金柏麗功課科研難題的,只怕並非什麼遠在靈山的高人隱士,而就是小兄弟你自己吧?”周穆氓笑嘿嘿的說道。
徐向北的笑了笑,果真薑還是老的辣,能騙過金柏麗那種小丫頭片子,卻騙不過眼前這位睿智的老者。
“我若是否認,就是不夠坦誠了!”徐向北點頭。
“不得了,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聽到徐向北親口承認,周穆氓更是讚歎不已,他褒揚道,“小兄弟如此年輕,在化學專業領域就有如此深的造詣,真是令我們這些虛掛國際博士頭銜的老頭子慚愧不已啊!”
“周老師言重了,我只機緣巧合,僥倖成功,論肚子裡的墨水和修養,周老師才讓人敬仰!”徐向北謙虛的笑著回應道。
“小兄弟也不必謙虛!”周穆氓搖頭笑道,“你可知你一夜參研的學術成功,很多國際專業學者們十年也難以達成。”
明明出手不凡,但是態度卻甘於平淡,周穆氓對徐向北這種居功不自傲的謙遜態度,更是賞識。
他哪知道,徐向北在飛洲大陸歷練多年,論丹藥認識,和陰陽盈虧原理,只怕當世難找出第二個超過他的人!
便在這時!
“這年頭神棍大師什麼的特別多,都是裝神弄鬼,故弄玄虛,舅爺你可別被人騙了!”蘇菲婭換上了休閒睡衣,走了進來,不屑道。
“菲婭注意禮貌!”周穆氓睜大眼睛,瞪她一眼說道,“我年紀是大了,可是真人和神棍還是區分得出來的!”
“舅爺,你常年僑居國外,對國內情況不熟悉!”蘇菲婭哼起來。
“哎!”周穆氓正要與蘇菲婭論辯,徐向北突然轉移話題,“周博士,你這案臺上擺了弈道,看來也精於此道,我們玩幾手,如何?”
“臭小子你也懂弈道?”蘇菲婭目光轉向徐向北,眼珠一轉,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