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逆天的事情,暫時並沒有什麼妖魔需要屠殺,屠魔妖署應該不需要去。你們先行處理就行。”夷白想了想道。
無言撓了撓頭,他心裡有些不安。
到不是怕兇險心裡不安。
畢竟南喬在南侯府的時候,是有子嗣的。他最怕這事沒法和又遇交代。
哪怕那時南喬是凡人,他也覺得對不起又遇,每每想起就心中難堪。
無言有些猶豫,還是很謹慎地派自己身邊的侍衛先去大曆國都和寒潭的人匯合,聯手探查。
他自己一個人坐在衙署,一直都在思忖是不是要和又遇說些什麼。
可是他還沒想明白,紅曲就來了。
本來無言不怎麼待見紅曲,但是在衙署,是公事公辦的地方,也只能認真接待她。
紅曲倒也直接。“我是來告訴你,南喬的夫人誕下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是遺腹子。”
“沒別的事了?”無言直接問道。
也確實,紅曲這話等於是廢話。他自然知道遺腹子的事情。
“若是你不出手相救的話,這兩個孩子就會在天譴的瘟疫中喪生。南侯府可就從此後繼無人了。”
紅曲說完起身離去。這次乾脆的很,竟然沒有多餘的話。
夷白心裡一滯。
前世之事他本就無法逆天干預,紅曲為何又來知會他此事?
夷白內心嘆息一聲。
紅曲是合劑衙署的衙主,天譴降下瘟疫,合劑衙署最該知道怎麼救人。救一兩個人不算是有違天道,她若有意,自可救人。
難道紅曲想讓他去求她?
無言自然不會去求他。他若想救人,救幾個凡人,自是不必合劑衙署的藥方。
無言當即決定去找又遇,和他說說大曆國都的事情。
他來到屠妖衙署的時候,只有師爺在。
無言問道:“又遇大人呢?”
“大人去了黃泉邊上的無印之地。他去打聽一下留醉大人的訊息。”師爺恭敬道。
無言知道留醉為救遭雷劫的又遇,生魂飛散成了碎片。
他收集了整整數十年,後來是白無常拿走了留醉的生魂碎片。
又遇一定是找白無常去了。
無言只好折回自己的衙署,接著忙自己的事情。
才到下午,他的侍衛就發來籤簿。
看著籤簿上的景象,無言竟莫名有一股熟悉感襲上心頭。
那裡畢竟是他前世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地方。
無言方才捋了一下自己的記憶,上一世的記憶他本已經刻意忘記,但是為了大曆國都的此次天譴,他必須讓自己前世存有的記憶清晰起來,這樣才好處理大曆的事情。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宮殿,還有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南侯府。
籤簿的景象裡有南侯府的兩個新生的幼兒,應該就是南喬的子嗣。
看到兩個孩子,無言的嘴角不由得牽動了一下。
畢竟這是兩個可愛的孩子。
籤簿上還沒有說出到底因為什麼導致天譴,只是讓他看了大曆國都的影像。
很快他就看到城門口絡繹的大車,那些車是拉著屍體出城的運屍車。
趕車的人大多用白布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連手都不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