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方第一縷光落下。
殺機便起。
外牆上,易從良虛眯著眼,輕輕一揮手,身旁十幾個黑影瞬間朝江平撲殺而去。
沒有什麼前戲,也無需什麼廢話。
殺機轉眼便至!
見血傀衛殺去,易從良不由再次想起那個女人對他的警告,心裡頓時泛起一陣陣恥辱。
他可是易大師啊!
堂堂武道大宗師,連三皇子也要以禮相待。
那女人又算什麼,不過仗著她師父的威名,竟敢對他如此囂張。
但他想了又想,猶豫再猶豫,決定還是……
先忍她一手。
鐵傲他暫時還惹不起。
大宗師和大宗師也是不同的。
他現在不過是窩在皇子府,被供養的一個閒人,首席大供奉聽起來很厲害,其實也就那樣。
真特別厲害,也不會被三皇子藏著掖著了。
而鐵傲是誰?
廟堂之上,他是神捕司司長,手握大權,替天行命,朝廷百官無不敬畏其威。
江湖之中,神鷹之名,誰人不知。
手下敗將數不勝數,被他親自抓入黑獄大牢的武道大宗師,光有名有姓的就有三個,更別說暗中的就不知道有幾位了。
不少大宗師平生最自豪之事便是與鐵傲戰成平手。
若是僥倖勝過一招半式,那就可以大吹特吹,接受武林眾同道的祝賀了。
大宗師驗金石,當之無愧。
況且誰又能知道,鐵傲手中並無保留呢。
那麼他給鐵傲一個面子,容他女徒弟囂張一下,也就很好理解了。
當然這絕不是慫,易從良覺得自己只是不想傷了和氣而已。
不過這些理由還並不足以讓他放過江平。
他易大師又豈是屈服強權之人,你說不能殺就不能殺,那他辛苦趕到這兒來幹嘛?
難道就是看你們翁婿間親熱,然後親自把帽子護送回皇子府嗎?
我不要面子的呀!
只不過那女徒弟之後又拿出一枚玉符,說裡面藏著她師父的一道拳意,請他品鑑。
易從良起初不以為意,若是鐵傲親來,他還懼其三分,但區區一道拳意,呵!
真當我不行啊!
然後……
煌煌如大日,威勢不可敵!
易從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現在這裡還隱隱作痛。
識海中更是有一隻翱翔的金色神鷹,隱隱輕唳,讓他的化血神刀的刀意竟是無法成型。
也就是說現在的他還是帶傷之身。
不過對付一個小小宗師,還是綽綽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