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膽子!”
雖然對面看起來人很多,來勢洶洶,一副想打架的樣子,但江平絲毫不慌,甚至還有點慶幸他們來得如此及時。
否則待會跟東的臺詞可就不好編了。
就見他好像訓斥手下般朝著領頭的幾個中年儒士道:
“讓你們的學生都閉嘴,還有,剛才是誰用哪隻手對我手下動手的,自己斷了它。
否則的話……”
江平視線看向正艱難起身的夫子道:
“夫子,就休怪江某不給你這個面子了!這些人跟了我,我就得給他們把面子撐起來!”
夫子神情一變,面容有些苦澀起來。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操蛋。
你以為只需要退讓一步,就能息事寧人,換得安穩日子。
但這個世道永遠是欺軟怕硬的。
退了第一步,就會有第二步,然後是第三步,直至退無可退,忍不可忍。
但此刻,還是夫子的忍受範圍之內。
他也沒想到自己這些學生會如此衝動。
只不過是剛才他使用天地同壽之後,身體虛弱,精神也有些恍惚,一時間竟沒能阻止他們,被他們夾裹至此。
否則絕不會發生這些事。
他踉蹌地站了起來,朝著身後的講師和學生道:
“閉嘴!”
夫子的聲音雖輕,但在其他人耳中卻比千斤還重。
他們即便心中不服,也當即閉上了嘴,數十雙眼睛期待地看著夫子,等著他說話。
看著學生們渴望的目光,夫子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但事已至此,他只得心中一嘆,問道:
“陳洱,你剛才是用的哪隻手?”
陳洱,便是剛才對守衛出手的那位書院先生,一位實打實的武道大宗師,也是夫子的學生之一。
也正是這層師生關係,所以見到夫子重傷,他才有些衝動,出手魯莽了些,可即便如此,他也剋制住了自己。
否則以他的功力,那守衛根本撐不住一招。
此刻他聽到夫子的話,眼神不由一顫,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不過面對夫子不容置疑的目光,他苦澀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老師,是這隻手。你也想讓學生廢了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