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侯府主子們早早起來梳洗。
外面天光微亮,玉衡已經坐在了梳妝檯前。
“梳個什麼樣的髮髻好呢?”採月在身後嘀咕。
“不用太複雜,大方簡潔一點就好。”
玉衡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
“那不如梳飛仙髻好啦,簡單大方又活潑可愛,再適合姑娘不過了。”
“隨便。”玉衡咕噥道。
採月拿起梳子,行雲流水,雙手飛快動起來。
立書端來溫水給她淨面,上妝。
“姑娘,夫人派人過來問您這邊好了沒有。”墜兒走進來,問道。
“馬上好。”採月給玉衡繫上腰帶,取了一件銀灰色纏枝暗紋兔毛披風披上,頂著冽冽寒風出了陶茗院。
梁氏幾人剛好走到二門處。
“時間剛剛好呢。”梁氏視線落在玉衡身上,看了她今日的打扮,簡單大方,中規中矩,滿意地點點頭。
“二嬸。”玉衡福了福身。
“好,我們快些動身吧。”梁氏邊說邊走。
玉清走過來,拉住了玉衡的手。
玉衡長年習武,身體就像一個小火爐,穿得又保暖,所以手很燙。
玉清冰冷的手一觸上,連忙放下,“哎呀,我的手太冰了。”
“怕什麼,我給你捂一捂。”玉衡笑嘻嘻的拉過大姐的手。
老夫人年紀大了,對於她來說皇宮已經物是人非,也不願意去湊那個熱鬧。
嬌姐兒年紀小,也沒有去。
梁氏帶了玉衡,玉清,和玉纖三個姑娘。
“你二叔帶著幾個哥兒先走了,衡姐兒和我坐一輛馬車吧。”
梁氏攏了攏鬢角的發,笑意吟吟,氣色紅潤有光澤,心情顯然不錯。
“好。”玉衡也不客氣,二嬸沒有嫡女同去,自然是她和二嬸同坐一輛車。
玉纖面無表情的冷哼一聲,自顧自的朝著後面的馬車走去。
玉清尷尬的笑笑,朝梁氏福身,“母親,女兒和二妹先上馬車了。”
這個玉纖也太不像話了。
梁氏面色不善,要不是婆婆發話,她是真不想帶這個庶女出來。
總是不顧場合地耍小性子,氣量狹小又善妒,也沒什麼腦子,帶出去惹禍了自己都不知道。
“去吧。”梁氏揮揮手。
“哎。”玉清起身,踱著小碎步向停在後面的馬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