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那個少女本來還在東張西望,聽到霍法的呼喊,她瞪圓眼睛看了過去,看到了一個揮舞手臂的少年。
她快步走下石臺階,晃到霍法面前,趴在桌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
“我的天,霍法!?”
“是我。”霍法嘿嘿一笑。
他也打量著對方,米蘭達依舊戴著那副沒什麼度數,純粹是為了裝逼的圓眼鏡,只是相對去年,她長高了不少,再也不復那種小蘿蔔頭的模樣,原本那頭栗色的短髮現在已經齊肩,白皙的膚色變成了小麥色的肌膚,看來是暑假曬的。
相對於妖嬈的阿格萊亞,她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中性神秘之美,這種氣質讓她永遠都和自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她毫無疑問是霍法唯二的朋友之一。
“你都曬黑了。”霍法頗有些怨念道,“聽說你跑去了紐西蘭,真有你的。”
“這你都知道了,阿格萊亞告訴你的麼?”
“她不告訴我,我看也能看出來。”霍法指著她胸口掛的小木牌,“這是什麼,你從土著那裡淘回來的辟邪寶貝麼?”
“還辟邪,這是防蚊蟲叮咬的魔法道具,你想要送給你?”
“算了,你出門多,你留著吧。”
“兩個月不見變客氣了?看來工作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她眯著眼睛微微一笑,一點都不客氣地拿起霍法手邊的紅茶咕嘟一口喝下:“你在這幹嘛?又打工呢?”
“打工?”
霍法德意洋洋地誇張一指自己:“這店是我開的!我可是老闆!”
米蘭達噗呲一笑,紅茶從她嘴角溢了出來,她擦了擦嘴,揶揄道:“吹什麼牛皮,你根本就不是那塊料。”
呵!霍法奪下他手裡的杯子,對著遠處在餐桌上算帳的約瑟夫問道:“喂,韋斯萊,我是不是你老闆?”
約瑟夫抬起頭,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霍法旁邊那個揹包的女生,摸了摸下巴,露出了內涵的微笑:“你不是。”
霍法一驚。
可隨後約瑟夫誇張地說道:“您是這裡的國王。”
看著他那副諂媚的樣子,霍法扶額,後悔問他了。
米蘭達已經笑道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她扶著桌子。
“真有意思...好吧好吧,國王陛下,給我在您的宮殿裡排一間客房。還有,如果可以的話,請給我來一份宮廷晚宴。好麼?”
霍法臉都尷尬紅了,他瞪了約瑟夫一眼,摔開手裡的登記名單,提起馬燈,沒好氣地說道:“走這邊!”
兩人從大廳走到地下室二層,這裡臨近廚房,是霍法和其他員工平時休息的地方。環境比樓上要好不少。
乾淨幽深的磚石走廊內,整齊地擺放著壁龕、箱櫃室、箱櫃等物品。石頂下方有幾間圓拱形的白色房間。
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霍法開啟房門,將馬燈掛在牆壁上,隨後用火折點亮了壁爐。
壁爐光芒照耀下,房間內有一張大理石石床,一排木質衣櫃,還有一張彩繪象牙小桌。很是典雅別緻。
米蘭達看著周圍:“這裡環境還不錯呀,你自己裝修的?”
“不是,”霍法咧嘴一笑:“這裡原來是一間教堂,頂上雖然給麻瓜炸了,但下面的墓穴儲存的還比較完整。”
米蘭達一愣,隨即笑著撞了霍法一下:“真有你的,讓我睡墳墓裡,心黑了啊。”
“行了,別糗我了,一個月才賺二十英鎊,工資都發不出去。”霍法苦笑。
“哎呀哎呀,我剛剛還想讓你給我免單呢,看來是沒那個機會了。”
“免單,”霍法震驚,“你是人?”
米蘭達哈哈大笑,笑完,她把揹包放在了床榻上,拉過一張椅子,反坐在上面:
“真奇怪,我還以為你在聖芒戈醫院實習呢。”
米蘭達眼珠一轉:“難道你又和阿格萊亞吵架了?”
“沒有。”霍法立刻否認,“我是那樣的人麼?”
“果然。”
米蘭達翻了個白眼,“沒有我做和事佬,你們一年級就要老死不相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