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唐福茶樓的路上,麥小柔便對我說:“到了那邊你小心點,大的道門規矩頗多,如果對方不願意提及當年的事兒,你也就別問下去了,免得惹禍上身,知道不,畢竟這事兒也算是了了。”
我點頭,表示明白麥小柔的意思。
我們打車在距唐福茶樓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麥小柔找了一個咖啡廳等我,我一個人去了唐福茶樓。
這茶樓是一棟二層的小樓,中國風建築。
進了茶樓我才現,這裡面竟然一個客人都沒人,也沒有負責接待我的人,我環顧了一下這裡的情況,把目光投降了那茶樓的前臺位置。
裡面坐著一個老頭兒,他低著頭好像在看什麼東西,根本沒注意我進來了。
我走到前臺那邊道:“我來找人。”
那老頭兒頭也不抬,直接說:“找誰啊?”
我說:“張瑞、唐箐,他們在沒在?”
聽到我報出這兩個名字,那個老頭才慢慢地把頭抬起來,他戴著一副老花鏡,桌子上擺著一本豎版的線狀書,書頁不少地方已經有殘缺,那本書看起來應該有些年頭。
那個老頭打量了一下我,然後問我:“你的名字?”
我說:“陳雨。”
我剛報出名字,他直接搖頭說:“我沒聽過你的名字,你找的人不在這裡,如果喝茶的話上二樓,找人的話,你就離開吧,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那張瑞還說讓我和麥小柔來這裡報他的名字,感情他都沒有和這裡打招呼啊。
我心裡頗感無奈,同時也覺得十分的沒面子。
就這麼走了,我有些不甘心,便直接奔著二樓去路,同時嘴裡大聲道了一句:“我喝茶!”
上了二樓,我才現這裡設有很多的卡間和包間,也是全中國風的裝飾,這兒倒是有幾個客人,他們坐在不同的地方喝茶,見我上來都不由詫異地向我看了幾眼,然後又各顧各的喝起了茶來。
他們有的小聲攀談,有的閉目養神,好像每一個都有大來頭似的。
和他們身上表露出的氣質相比,我不禁覺得自己有些自卑了,我和這裡格格不入。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高叉旗袍的,身材高挑的女子從二樓一個房間裡推門而出,她端著一個托盤向我這邊走來。
到了我跟前,她從托盤上取出一張茶單遞給我:“您要喝點什麼茶?”
我把那單子看了一眼,忍不住說了一個髒字:“靠!”
那茶單上最便宜的茶,一壺也要四位數,我不會進了一家黑店吧。
可能是因為我的聲音太大,那幾個客人又往我這邊看了過來,我趕緊小聲道:“這茶怎麼這麼貴?”
那穿旗袍的服務員笑了笑,收走我手裡的茶單道:“這兒不適合你,你走吧。”
她的這句話,極大的傷了我的自尊心。
可我又沒什麼好辦法,我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也不夠在這裡喝一壺茶的。
就在我一臉窘迫的時候,一個年輕人跑上了二樓,嘴裡還嚷嚷著:“有人找我嗎,是有人找我嗎?”
這個人,正是我和麥小柔之前碰到過的張瑞。
張瑞上樓之後一下就看到了我,而且一眼就把我給認出來了:“你是陳雨?你自己來的嗎?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小柔姑娘呢,她怎麼沒來?”
旁邊的那個服務員一看我和張瑞認識,立刻對著我又笑了笑道:“原來你是張少的朋友啊,你不早點說,我這就去給你準備一壺好茶。”
說完,那個服務員又和張瑞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張瑞走到我身邊,拉著我到一個卡包坐下,然後道:“抱歉,最近有些忙,忘記和茶樓這邊打招呼了,有招呼不周的地方,還望陳道友見諒。”
張瑞忽然稱呼我道友,讓給我有些不適應。
不過我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便開門見山說,想要向他打聽一件事兒,張瑞也是讓我有什麼儘管問。
可當我把父親和劉生富的事兒說出來後,他一臉遲疑道:“二十年前的事兒啊,這個我需要向長輩打聽一下,你在這裡等等,我去問下唐伯。”
說著張瑞轉身往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