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教室是密封的,就一個30多張課桌的小教室,可以清楚的看到腳底下的水平面在沿著鞋面不斷上漲。
而且,水裡的電流有不斷加強的趨勢。
“為……什麼……”
任夜舒僅僅說了幾個字,就感覺身體被電的麻的自然曲起,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陳樂抗電擊能力還是比較好的,當機立斷,微微蹲下身,一手穿過任夜舒的膝蓋彎,橫抱起任夜舒,把她放到了旁邊的講臺上。
他本以為自己能抗住的,想不到電流還在不斷加大,這讓陳樂也連忙坐上了講臺桌。
任夜舒頓了會,才勉強從酥麻的感覺中恢復過來,身體內還能感受到一點殘餘電流,麻麻的,酥酥的。
倒是勉強能說話了,坐起身,環顧了下教室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進水了,外面也沒下雨啊。”
任夜舒說著,看了看坐在旁邊的陳樂,疑惑的問道,“……是讓人做的嗎?”
陳樂當時就被震驚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任夜舒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因為,看上去,還挺浪漫的。”
陳樂已經無法理解對方的腦回路了。
這到底哪裡浪漫了。
而且自己電自己,這不有病嗎?
……此時,兩人正面向黑板,並列坐在講臺桌上,在兩人的腳底下,那水平面還在上升,而在四周的天花板上,也有水滲透天花板,從上邊,滴滴答答的不斷落下。
平時用來上課的教室,突然就變成了下雨天,而且,比較像洪水天,水面在上漲,天上在下雨,無依無靠的兩個人,只能坐在教室的講臺上避雨,依偎著取暖。
正像那句話說的,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一起躲過雨的屋簷。
任夜舒覺得這聲勢浩大的場面,還挺浪漫的。
如果是刻意營造的,怕是要廢不少功夫吧。
所以,男女生的思維差異在這裡就體現出來了。
任夜舒還在看環境是否優美,密閉的環境,總是給人一種特別的感受,尤其還是乾柴烈火的男女兩人單獨相處。
而陳樂則在拼命思考著對方這麼做的目的,以及自己可能的逃生路線。
總覺得,情形很不妙呢……
這個教室是實驗樓最裡側,地勢最低,完全密封的一個廢棄自習室。
除了30多張課桌,以及一張講臺桌之外,什麼也沒有,講臺桌一邊是入口的門,另一邊則是封閉的外邊有一層鐵的鐵窗戶。
因為廢棄的關係,還能看到點鐵鏽。
天花板也因為年久失修的關係,有不少裂痕,那些水漬就從裂痕處蔓延,不斷的有水滴滲透落下。
而且,可以明顯的看到上邊天花板的溼痕在慢慢擴大,估計再大點,這小雨要變成大雨,大雨要變成暴雨了。
地上的水平面已經超過了一個鞋子的厚度,陳樂直覺再拖下去要糟。
試著把腿往水下一伸,頓時一股麻痺感直達神經。